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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拿团花刺绣枕巾盖住脸。
屋里响起轮椅的滚动声,牙席边挂着的联珠帐被人撩开,帷幔上硕大珍珠碰撞,叮咚作响。
“卿卿。“
令窈不理。
她就是要让郑嘉和着急。
轮椅声更近,郑嘉和一双手搭上来,揭开她面上的暗红枕巾,她张大眼瞪他,夺回来重新盖上。
郑嘉和轻笑,捏住枕巾一角,柔声呢喃:“卿卿这般,像极了新嫁娘。”
令窈坐起来,自己扯掉头上红色枕巾,丢进他怀里:“明知我像新嫁娘,你作甚还要揭我盖头?难不成你要做新郎官?”
郑嘉和语塞。
半晌。
他拉住她手,令窈往后退,郑嘉和不放,她使出狠劲,挣扎间,郑嘉和差点从轮椅摔下来。
令窈停下来,下意识扶他,回过神,她气自己心软,牙间挤出一句话激他:“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病秧子哥哥。”
郑嘉和面色一顿,长睫下眸色黯淡。
令窈自知说错话,又悔又恼,心中纠结,想要出言补救,又不甘心先低头。
最终还是郑嘉和先开了口。
他摸索着牵了她的手,一点点十指紧握,气息微颤,俯下-身同她说:“可你乐意与我这个病秧子亲近,可见做病秧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令窈闭眼不看他,她半边身子坐在榻上,半边身子靠他身上,一出声有些哽咽:“你不是嫌我不守礼数吗?”
“胡说。”他声音似清泉流淌在她耳边,“卿卿与我亲近,我求之不得,怕坏卿卿清誉,所以才说违心话。”
“清誉?这种拿来束缚女子的东西,我要它何用?”她鼻头一酸,也说起违心话:“我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若怕被我连累,趁早远离我。”
郑嘉和手上一使劲,将她从榻上抱到身上:“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我陪你,你要杀人,我为你递刀,你要做什么都行,只要不疏离我。”
郑嘉和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她若再伤心,连她自己都看不过去。
令窈揉揉眼睛:“当真?我杀人,你会为我递刀?”
郑嘉和靠得更近,下颔贴在她额面上蹭了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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