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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不饶:“你戴着帷帽,又不肯出声说话,若心里没鬼,何须如此遮掩?”

旁人见苏七咄咄逼人,大概是喝醉酒了。众人皆知,苏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为免生事端,大家相劝令窈,让她进屋褪衣,以便堵住苏七的嘴,叫他无话可说。

令窈怎么可能答应。

她要进屋褪衣,那就是羊入虎口。

孟铎看向山阳,山阳心领神会,朝外而去,半晌后归来,凑到孟铎耳边,说:“先生暗中布下的人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杀出去。”

别人有备而来,他们也是有备而来,先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这次敢带郡主参宴,又助她争夺总宴状元之名,早就料到会被人为难。

一切尽在掌握中,即便郡主在总宴上闯出天大的篓子,也有先生为她善后。

令窈见山阳和孟铎说话,以为是为她的事一筹莫展,她心中有愧,不愿拖累孟铎与山阳,正要扛下一切,听见孟铎问:“记得自己为何要参赛争夺状元之名吗?”

令窈不懂他的用意,困局当前,他为何问这一句?

“记得。”

孟铎伸手搭上她的帷帽,缓声问:“是什么?”

“我要让他们都知道,女子也能是赢家。”

“对,就是这一句。”

话毕,孟铎摘掉她头上的帷帽,顺手取下她束发的玉簪。

刹那,阳光照出少女一张出尘脱俗芙蓉面,乌丝如瀑,玉骨冰肌,称是国色天香亦不为过。她生得明艳,俏生生的灵动,眼眸一抬一垂,无声胜有声。

众人惊艳,就连盛气凌人的苏七郎也目瞪口呆,两只眼珠子怔怔地定在令窈身上。

令窈早就习惯这样的目光,前世她得意于此,如今却不喜欢了,因为她更喜欢比拼时他们被她打得落花流水时眸中的敬畏。

她不明白孟铎为何要摘掉她的帷帽,若是她死咬不认,兴许还能撑上一阵子,谁若敢扒她衣服,她就拿匕首刺谁。

孟铎这时凑到她耳边,低语:“为师知你心中所想,若不能以女子身份示人,夺下赢家之名又有何用?”

令窈耳根一红。

他太聪明,竟窥破她打算在高台上刻下真名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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