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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意识地牵出一抹笑容，声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呵护：“公主满意就好。”

看着屏风后那优雅的倩影，上官钺有些挪不开视线。理智告诉他，自己应该离去了。但某种无法诉诸于口的感情，却驱使着他留在这里，让他的双脚如同扎根了一样立在原地，一步也不想挪动。

上官钺有点沮丧。

似乎是听见他心中的想法，明澜突然开口：“对了，上官将军，你借给我看的那本《吕公兵略》中……”

上官钺一下子高兴起来，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因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越发舒缓，语气也越来越熟稔，不知不觉越聊越投入，全然忘了时间。

渐渐地，上官钺有了一丝困意，就在即将睡着的一瞬间，他猛地抽出佩剑，在手心划了一刀。

“噗呲——”

血花溅起，上官钺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是谁？”

“唔……果然是只能放倒弱鸡的迷药……”明澜喃喃念了一句，下一刻，她越窗而出，只留下一道悠然的语声，“多谢大将军招待，本宫只是有些闷了，出去透透气。”

“你！”

上官钺还有些轻微的眩晕，身体微微发麻，但这一切都抵不过他心里的那份失望。

望着人去车空的轿撵，他面色发白，嘴角勾出一抹带着嘲讽的苦笑：“刚才的相谈甚欢，原来是在骗我吗……”

他再次用力地在手心割了一刀，鲜血汩汩而出，身上的晕眩感越来越淡，而他的眼神却变得暗沉无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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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明月高悬于夜空，缥缈的雾气为它披上了一层轻薄的纱衣，亿万道光辉透过薄雾遍洒人间。

明澜在林中轻巧地跃进，因为这具身体没有内力，她只能够运用最基本的身体力量和搏杀技巧。

晚风轻拂，林间树影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红衣少女在林间穿梭而过，身姿灵活，很快就爬上了一棵高大笔直树冠浓密的古树。

明澜仰躺在树上，两手垫在脑后，仰望着漫天星月、无垠夜空，某一瞬间，甚至有种随风归去的冲动。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