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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道姓画的是谁心里想的,人家不出来认领,说她不灵验,也没辙。”
周宗晨不由得凝眸看向她:“……本官觉得她只是个胡写乱画的妖怪,这种妖物不除,留着也是祸害。”
她今日能画出他心里所想,那么明日也能照样画出来,官场摸爬滚打的人最怕有人能揣测到自己的心思。
白广平愣了下,没想到周宗晨居然会提这样的要求:“那、那我们把她放回深山里。”
周宗晨将酒榼扔到地上,胭脂从桌子的高度直接摔在了地上,她现在不过老鼠大小,从这样的高处掉下来,当即粉身碎骨。
白广平心里捏了把汗,他们会法术的人,深知害人性命的罪孽,轻易不杀生,但是为官的人,却因为身居高位,视人命如草芥,将百姓当做骡马。
难怪门主要建立太平盛世,这些官员实在太过败坏了。
周宗晨扫了他们两个一眼,虽然是表演戏法的低贱之人,但立即对付的话太惹眼了;“来人,再给他们十锭银子。”
白广平和虎子赶紧跪下叩谢,接过银子,低头放进袖中。
“将她处置干净。”周宗晨低头碰着茶盏,头不抬的吩咐。
白广平愣了下,忙拾起地上的胭脂,与儿子退了出去。
两人一句话没说,直到出了知府府邸许久,虎子才道:“爹啊,这个姐姐死了吧。”
白广平叹气,他虽然将胭脂变小了,但却没动杀过她的念头,甚至打算过段日子,等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就将她送回家的,现在好了,居然被巡抚摔死了。
“死得透透的了,将她的尸体送回家吧。”人死为大,至少叫她家人将女儿的尸首安葬。
带着胭脂的尸体来到她家中,将她放在床上,泼洒了药水在上面,就看着胭脂的尸体瞬间变大。
嘴角的血痕,头部的血污,扭曲的手脚都显示她是从高空坠落而亡的。
白广平携手儿子,离开了这里。
他们前脚才走,听到动静的卞大夫就推门走进了女儿的房间,女儿失踪了许多日了,一直没有音讯,去报官,可是官府说她可能与人私奔了,不见尸体,不给破案。
他兀地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儿,只一眼就发现她浑身是血,凶多吉少。
他扑过去,不甘的对着脑袋瘪了大半边的女儿试了下鼻息,冰凉,哪里有一点活气儿。
“胭、胭脂——”
凄惨的叫声从卞家大屋内传出来。
没尸首的时候可以推诿为私奔,如今有了尸体,官府想不管也不行了。
鉴于知府老爷做寿,而且陪巡抚大人正喝得高兴,无暇顾及一宗普通的案件,负责刑名的师爷出来接了状子,派了仵作过去验尸,算是立案了。
仵作回来禀告说女子死因是从高空坠落,身上的骨头能断的差不多都断了。
可是本地附近没有高山,摔成这样实在是难以理解,况且发现尸体前一刻钟,她爹还查过房,那个时候还没有尸体。
尸体是突然出现的,死因又是从附近不存在的高度上坠亡,似乎和怪力乱神搭上了关系。
刑名师爷压力很大,告诉卞大夫这件事案情复杂,得仔细查探,将卞大夫打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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