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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化县令下了轿子,扶着官帽就往里面冲。到了大堂,看见一个穿着深蓝鹤氅的男人笔直地坐着,便钱务的账房全都跪在他的下首。那人淡淡的眉毛,眼眸深邃,面庞清瘦,浑身透着股身居高位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是宰相又是谁?

  “下官昌化县令魏瞻,见过相爷。”昌化县令俯身拜道。

  顾行简手里拿着佛珠,看了魏瞻一眼,淡淡笑道:“年末本是最忙的时令。但我去看了看县衙大门,朱门紧闭,请问魏县令在忙什么?”

  魏瞻抖了抖说道:“这,这……”

  顾行简料他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拿起手边的账本,一下掷到魏瞻的脚边,冷冷地说道:“你别告诉我,这种东西也能叫账簿。”

  魏瞻连忙俯身捡起来,颤抖的手指翻开,第一页和第二页倒还好,到了后面横栏竖栏里填的竟然都是诗词。他愕然,跪在地上:“相爷恕罪,下官,下官真的不知……”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说辞来,觉得今日大体是要完蛋了。

  顾行简站起来,走向内堂:“你跟我进来。”

  魏瞻只能战战兢兢地跟了进去,崇明把门关上。顾行简对魏瞻说:“便钱务的账目,外头那些都是表面文章。我要真正的账本。”

  魏瞻轻声道:“下官,下官不知道相爷是何意?”

  顾行简看着他,扯了扯嘴角:“你是审计院出来的,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便钱务表面上看起来账目很乱,但大桩的钱进出,特别是涉及到官员的,都有一笔暗账。你把它交给我,我会想办法救你。”

  魏瞻双手抓着大腿两侧的官袍,手心全是汗水。那些账簿是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如果交出去了,他还有活路吗?他深呼吸了几口气,不知道要说什么,嘴唇颤抖着。

  顾行简冷声道:“你辖下的便钱务牵涉到扬州的贪墨案,到时候你这昌化县令脱不了干系,等你入了刑部大牢,那些人便会放过你吗?今日你将它交给我,我可保你一命。并且让你家小都到金国去,重新开始。”

  扬州的贪墨案办到什么程度,魏瞻是不知道的。大凡是巨案,通常都是对地方官员保密的。手眼通天之人能从进奏院那里弄到关系,知道一些细枝末节,魏瞻没想到此案将便钱务都牵扯进去,心中往下一沉,哆嗦着说道:“相爷真的能保我一家性命?”

  崇明皱眉道:“你在质疑相爷?”

  魏瞻想了想,似下定了决心,走到屋中的多宝阁前,旋转了下花瓶,一面墙便开缝了。顾行简早就知道这便钱务内暗藏玄机,不动声色地坐着,等魏瞻进去抱了一个木盒子出来,交给他。

  十二月的天,魏瞻整张脸都汗涔涔的,小心翼翼地说道:“相爷,都在这里了。”

  顾行简将盖子掀开,扫了一眼,又合上,淡淡地说道:“你回去收拾东西吧,自有人跟你们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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