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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只有她的影子跟着她,格外落寞。
忽然,她在一棵树下定住脚步,站立片刻后,蹲了下来。
贺冲一愣,想也没想,推开车门奔了过去。
周茉的脑袋深埋在双臂之间,发出低低的鸣咽声。
他抓住周茉的一条胳膊, 往自己肩上一搭,手掌按在她背上,略一使劲,周茉的身子往前一倾,双膝跪在地上,她被他结结实实抱入怀里,开始号啕大哭。
小姑娘远比他想象中瘦弱,伶仃的腕骨,似乎稍一用力就会捏碎了。她哭得认真,身体颤抖,仿佛一只着急回家,却又被寒雨淋湿羽翼且不识归途的幼鸟。
贺冲莫名想到了十八岁的自己,高中读完了,大学没考上,他无处可去。在茫然中,他登上了去部队报到的大巴车。那时候训练完毕,在操场上看着落霞归去,总有一种天地浩大而自己无路可走的恐惧。
成长拔节的痛,比任何疼痛都要来得深刻。周茉正在经历,而他已然做不到置身事外。这种心情,可能是不放心,可能是比不放心更深的疼惜,更有可能,是比疼惜更深的喜欢。
贺冲斟酌着,拍了拍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周茉:‘再带你 去打拳?
周茉抽抽搭搭地答:“不去。”
“那你饿不饿,带你去找点吃的?”
“不吃。
贺冲眯眼:“你是不是太难伺候了?能给点面子吗?”
周茉“扑哧”一下,总算破涕为笑。
贺冲松了手,扶她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她裙子膝盖处沾上的灰。她脸上的妆哭花了,又是他熟悉的那个狼狈的小姑娘了。
周茉把贺冲的衣袖拉过来,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贺冲嫌弃地甩了甩衣袖:“全是鼻涕。”
“没有鼻涕!”
“还没有,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周莉急忙抬手背去擦,瞧见贺冲笑得促狭,才明白自己又被他耍了。此刻两人在树影下的模样,一点也对不起各自身上的华冠丽服。然而周茉毫不在意,只觉得畅快,心里也渐渐生出^点勇气: “你会陪着我吗?”
贺冲没明白:“嗯? ”
周茉抬头,眼睛被泪水洗净,显得格外明亮: " 如果我反抗,你会陪着我吗?”
贺冲沉吟: ”我得考虑考虑,毕竟我身价很高的。
周茉伸手推了他一掌:“居然记仇,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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