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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素来清冷的面容露笑,半晌抬目,盯着槛窗外披挂了一片艳红的花园子,喃喃:“缘来相知本不易,莫教虚度空叹息。”
隐隐带着惆怅叹息,楚玥一怔,抬眼看去,却见张太夫人远眺窗外,神色有些怔忪。
也不知为何张太夫人会嗟叹,但明显不是和她说的,气氛有些沉寂,傅缙看了她一眼,楚玥会意,眨眨眼睛问:“祖母,姨祖母家不是寿宴么?为何会挂同心结?”
同心结,顾名思义,这是办婚嫁喜事才会用的。
其实一路行来她都有些奇怪了,不是寿宴么?怎么这红绸是结成同心结?而且杨太夫人寿宴都过去两天了,正常该拆下来才是了,怎还挂着?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楚玥和张太夫人关系虽没过分亲昵,但总体比刚开始时好了许多,最起码请安时不再是尴聊,能真谈些话。
“是你杨家表叔的嫡幼女要出阁了。”
好日子和祖母大寿挨得很近,贺了寿正好出门子。
张太夫人回神:“好了,你们奔波一日也累了,去给你杨家姨祖母见个礼,便歇下罢。”
明日一大早,还得启程回京。
傅缙和楚玥自然无有不应,告退后,便一前一后出了去。
男的高大昂藏,女的纤细婀娜,不疾不徐,缓步向前。
张太夫人目送孙儿孙媳背影远去,待出了院子,又和杨笙一起,沿着花园子的甬道渐行渐远。
视线在孙儿孙媳身上定了片刻,又移到杨笙身上,欣慰笑意渐渐就敛了,她轻叹一声。
“太夫人,往事已矣,你莫要嗟叹了。”
作为张太夫人的陪嫁丫鬟,张嬷嬷最清楚旧事不过,也最清楚主子为何惆怅。
杨笙,和傅缙生母张氏同年。
张太夫人生母早逝,父亲续娶,继母面甜心苦,好在还胞兄互相扶持。可惜的是,她兄长也是个不长寿的,二十出头就病逝,膝下仅遗一女。
兄长就仅剩这点血脉,留在娘家给人磨搓,张太夫人自然不肯的,她就将侄女接来,养在膝下。
说是侄女,其实和亲女也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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