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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分明,互不侵犯的,原因很简单,傅延不是她亲生的。
她是养母,和养子守礼有余贴心不够。傅延是镇北侯府的当家人,如日中天,她安静颐养天年就是,无故和养子爱重的妻子对上,那就是自找不痛快。
礼法固然一直都在,可落实到实际生活中,总还是要因地制宜的。
可现在,她为了傅缙兄弟,义无反顾就将此事攥在手里。
张太夫人沟壑纵横的脸上,微微浑浊的目光却不容质询,傅缙眼眶微微发热,反手握住她枯瘦的手,“祖母!”
张太夫人露了一丝笑,“你是珠玉,她不过瓦砾,你祖父旧日可有教你以珠玉去碰那瓦石?”
“交给祖母,祖母定不会教你们兄弟白受了这一场惊吓。”
……
祖孙二人说罢这事,却又各自沉吟起来,现在一丝证据也无,凭空发难,很容易被被那贱婢倒打一耙。
闹了这么大一场动静,又死了两个人,不用怀疑楚姒肯定早有准备了。
“你父亲来信,明日就抵京了。”
张太夫人思索良久,最后将目光放在填漆食盒内的那一盅汤羹上。
……
凝晖堂。
外表看着煊赫平静依旧,实际从昨日傍晚起,低气压就笼罩了整个凝晖堂。
楚姒一夜都没能阖眼,双目已泛起了红血丝。她神色阴沉沉的,艳丽的面庞隐见扭曲,昔日的妩媚慵懒,如今一丝也不见。
苦心筹谋一朝落空,那最后一剂药也没了。
梁嬷嬷只得压下焦躁,低声劝:“夫人,你且放宽心,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有机会的。”
楚姒抿了抿唇,没答这话,问:“那老婆子和东路呢,有何动静?”
她清楚,再想找机会很难很难,而且那么好用的药怕也没机会再得了。只是眼下还不是忧虑这个的时候,傅缙识破了她的计谋,大肆查抄后诡异平静,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梁嬷嬷张嘴刚欲言,忽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近,主仆二人回头一看,正是伺候在三公子傅涣身边的侍女。
侍女急禀:“夫人,刚才福寿堂来人,把三公子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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