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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同一时刻, 男人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无比复杂的表情。
“看吧。”她在脑海里说,而她确定他听得见, “我和她是不一样的。”
夜莺和南丁格尔·韦恩相差的并不仅仅是记忆, 后者的一生中甚少体会到生离死别的痛苦与毫无理由的荒谬玩笑, 像是一株在过盛的阳光和恰到好处的风雨下生长的坚韧植株。
夜莺当然不嫉妒她。
夜莺只是终于知道, 如果没有那些撒旦的戏弄,原来她也可以褪去哥谭漆黑黏着的污泥, 爬上那样光亮的顶峰。
但其实也没有关系,今日是一个典型的哥谭阴天,她站在哥谭的高处,自己让自己变得明亮。
她可以让一切不幸都被挽回, 让一切黑暗与阴谋都在鎏金色的光辉下无处遁形,她要她重视的每一个人都安静地走上远方存有希望的道路, 她要哥谭的每一粒尘埃都听从她的摆布……
对,听从她的, 谁也不能阻拦。
布鲁斯沉默了。
他被迫听清她的每一句话, 看清了她眼中从里到外浓烈伤人的偏执,那双曾经过分透彻的钴蓝眼眸如今已经看不清了。
他可以察觉到,随着力量的增长, 他的情绪似乎也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这种可怕的状态,已经跟随了夜莺整整十年。
这样下去,她会消失,而她不会不清楚这一点。
“你这样要将他们置于何地呢。”他突然伸出空余的那只手,遮住了她空洞的眼睛,“如果是南汀,她这样做,我会痛恨我自己。”
就像箱匣曾经小心翼翼地护着它的珍宝,外层的老皮革忍受着刀剑的磨砺,四处的金属包边抵挡着火焰的锤炼。
然而它怀中的珍宝,为了阻止觊觎者的贪婪窥视,在箱匣的怀中碎成了再拼不回来的齑粉。
……这是来自最亲近的人的,最温柔又最致命的一刀。
“这和你握着他们的手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有什么区别?”
这份深深的、沉重的情谊,就像布鲁斯·韦恩的过往一样,让夜莺持续的敌意和掠夺执念凝滞了。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对方的能力抢夺拉拽成了两个部分。
一个是这十年如一日的理智无波的自己,一个是在上一个自己被切割开后、悄悄冒出来的南丁格尔。
后者是被布鲁斯·韦恩入侵的思维力量唤出来的——当鎏金色的光束搭起相互的链桥,他们不仅仅在进行力量的争夺,还在互相侵蚀对方的精神。
布鲁斯不仅仅在试图唤起夜莺心中的记忆,还在试图将南丁格尔·韦恩所不知道的、波西与阿尔杰私下里对他说过的话的画面送到她脑海中。
“咱们家那只臭小鸟啊。”这是长袖子下藏着伤口的阿尔杰,他面对假装没有闻到那股藏起来的血腥味的布鲁斯·韦恩时,态度通常混杂着审视和脾气收敛,“你别看她一副独立自主老子一个人什么都干得到的模样,其实她才是最需要“被需要”的那个吧。”
“姑娘长大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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