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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林焦心道:“那你对他……”

  “他不需要我了。”沈清弦的声音极近悲伤与痛苦,“他从未正视过我……又谈何喜欢。既如此我又何必苦苦纠缠?就这样吧,我走了他也能畅快些,总归是我在拖累他,我们本就不该……”说着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朱子林道:“莫要说了,我先为你施针。”

  顾见深就在外面,他听得清清楚楚,却又听不懂。

  沈清弦口中的他到底是谁……顾见深根本分不清。

  他满脑子都是那句“我对这世间实在是毫无眷恋”……

  他对这一切都没有眷恋了。

  顾见深怔怔地站原地,如同站在一个仅容一人的孤岛上,四处皆是茫然大海,无穷无尽,一片漆黑。

  过了也不知多久,朱子林出来时,看到了站在外头的顾见深。

  他继续叹气,有模有样地说道:“陛下,请移步。”

  顾见深回神,跟在他身后去了前厅。

  朱子林道:“草民施针,也只能暂缓病情,却无法根治。”

  顾见深怔怔地看着前方,不发一语。

  朱子林又道:“他这病是心病,陛下……”

  顾见深道:“朕解不了他这心病。”

  朱子林道:“草民不该妄言,但仔细瞧着,似乎陛下与国师生了嫌隙?”

  顾见深摇摇头,不想把先帝的事说出来。

  朱子林劝他道:“陛下,国师的心结在您身上,想要国师康健,还需您……”

  顾见深摆摆手道:“有劳朱大夫了,朕再去看看他。”

  沈清弦有心结,可这心结他没法给他解开。能解之人早已故去,所以这成了个死结。

  虽然朱子林回来了,但沈清弦的身体依旧不见好转,仍是每况日下。

  顾见深没日没夜的陪着他,沈清弦病得厉害了,竟也不再抗拒他,反而要时时靠着他,一时不见他便要惊醒咳喘。

  顾见深不敢深想,只能小心地哄着他,希望他能舒服些。

  沈清弦偶有清醒的时候,看到他又是大怒,说他昏聩荒唐,置万民于不顾;说他枉费他一番教导,将圣人之术全都喂了狗!

  哪有这样痛骂帝王的?但顾见深一点儿也不着恼,他只盼着他能好起来,只要能好起来,怎样都行,真的是怎样都行。

  又是数日,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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