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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万次的来世,是否很快便能追寻到了呢?如今,是最好的时机了。
良久以后,阮青令忽然俯身行礼,轻声道:“……父皇。”
宣铧帝一恍,震惊道:“你……”
阮青令从未唤过他父皇。
“我平生所求甚少,只有一事,求父皇成全。”阮青令忽然低声却坚定道。
宣铧帝神色微缓,扶他起来:“傻孩子,你有什么事尽管与我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成全你。”
对于阮青令,除了欣赏与喜爱之外,他始终怀有一份亏欠感,故而只要是阮青令所求,他都愿尽力满足。
殊不知阮青令眸色沉凝,缓缓道:“求父皇,为我与安国侯府阮青若赐婚。”
“……”
宣铧帝惊然,久久不做声。末了,只不置可否道:“……你这是要谢淮的命。”
阮青令一笑,容色清冽,心中却低喃——不,他不是要谢淮的命,他是要自己的命……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来世。
殿外,临徽只听得赐婚这一句,眸色微恍:“……”
再后面的话,便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了。
“……”
临徽眉间紧皱,拂了拂袖低声吩咐随从:“去瑾王府,将此事告诉谢淮。”
待吩咐完后,见阮青令从殿中离开,临徽才前去求见宣铧帝。宣铧帝很快便宣他入殿,笑问道:“……怎么,你也有事求朕求全?”
临徽一笑,却道:“父皇明鉴,儿臣确实有一事想求父皇。求父皇放儿臣去岭南上任,为岭南疾苦百姓谋取福泽,尽绵薄之力。”
“……哦?”
不曾想临徽竟要放弃晋安的浮华,去偏远的岭南,宣铧帝沉吟良久,欣慰叹道:“进退有度,你比年轻时的朕更宽广。”
“父皇谬赞。”
“朕允了。”
宣铧帝便临徽笑道:“只是过几日乃使国齐聚的宴会,待过完宴会,你再去岭南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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