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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容色惆怅而嘲讽。
“……”
临徽步履一顿,眉间微恍。
不……孤苦之人无错,只是沉溺在苦海中,应该再狠狠挣扎一把才对。
临徽眉间沉敛,已有定夺,提步回了皇子府里。
……
入了皇子府,临徽便摒退了侍从,独自踏入书阁中。他抬袖自暗格中抽出一卷密文,神色难辨地拆开查看。
这些密文,乃从前安王世子造下的伪证。文中记载了谢淮的种种“罪行”,甚至有谢淮勾结雍州谢家,欲与南国掀起谋乱之罪。安王世子被贬离晋安后,五皇子无意拾得了这些伪证,一直藏在府中。
不得不说,安王世子从前当真是恨透了谢淮,造的桩桩罪行,若能得以坐实,只怕谢淮再难翻身。
……如何将“罪行”坐实呢?
临徽手执密文,眉间深沉。
昭贵妃对毁婚的怨怼,阮青令不得宣之于众的身世,临薇与那位南国而来的祝渚,以及远在南边修养的瑾王……
七日后,太后寿辰宴上,就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只是这其中,还需要一位关键之人相助才行。
临徽收回思绪,目色暗沉,唤了侍从进来,淡淡道:“去安国侯府,请阮青令大人明日一见。”
“是。”
安国侯府中
因三公主与阮青令的赐婚撤销,二夫人勉强恢复了几分神采,又觉得前几日直言让阮青令去死实在太狠了些,便愧疚地端了鲫鱼汤前去阮青令的书阁。
恐这二人争执,阮青瑜也随行而去。
梅树下,阮青令正与五皇子的侍从说话。远远见二夫人与阮青瑜前来,他颌了颌首,朝五皇子府的侍从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侍从应下,恭敬地退了出去。
阮青令步履微动,又朝前来的二夫人俯身行礼,语气沉稳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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