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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思及方才那凌厉的笔锋与措辞,慕远之心中微沉,只是谢淮比阮青令锋芒更甚。若阮青令是平定四方的铜鼎,谢淮便是寒光凛冽的利剑。待教他成才,若他心中无善,只怕是终成大患。
慕远之望了谢淮一眼,忽道:“听闻你乃安国侯的外甥,今日安国侯府待你如此,若日后安国侯府有难,你待如何?”
这位夫子,竟是在出言试探。
谢淮抬了抬眸,心中对他所说的安国侯府不屑一顾,讽笑一声后,语气淡漠,言简意赅道——
“佛不渡我,还叫我渡人。”
拢着纸卷的手紧了紧,慕远之心中苦笑。这谢淮当真冷傲,此话也不知是在讽刺安国侯府,还是在讽刺他了。
“罢了。”慕远之头疼地揉了揉眉间,朝谢淮道:“我已无话可问,今日你便先回去罢。”
谢淮面色不变,起身行礼,然后毫不回头地走出了竹舍。
慕远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转千回,说来自从见谢淮的第一眼……便觉得他与哪位故人甚像。
那位故人,应当很重要才是。
正思量间,慕远之忽见竹舍外的石路上奔来一道小身影。瞧之模样,却是安国侯那年仅四岁的小女儿。
只听得她边奔来边朝谢淮招手:“表哥!”
谢淮垂眸,冷峻眉峰微皱,若叫他人见了,定以为他是不耐烦。然而慕远之却惊讶地瞧见,谢淮他探了探脚,将石路上的青苔不着痕迹地拭去。
小姑娘安然无恙地奔到了他身侧,没踩到一片青苔。
慕远之陷入震惊之中。
只听得谢淮冷冷朝那小姑娘道:“唤什么唤。”
被他一喝,小姑娘神色顿了顿,委屈道:“要回家了,我才来唤你,凶甚么凶。我偏偏唤——表哥表哥表哥!”
谢淮凝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如蝉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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