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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不去了。
衣摆上的污痕,和刻在心间的,小表妹方才落下的那莹莹泪珠。
雨势渐大,如珠似玉地落了几日,却仍不绝如缕。天色早已昏沉,唯檐下的灯辉浅浅,暗色才退去几分。
谢淮坐在廊下,凭一缕昏暗灯光去瞧手中佛经。
“表少爷!”
洗墨匆匆忙忙地自廊下奔来,神色焦灼道:“四、四小姐病了!”
谢淮手中一紧,抬眸望来,眸中隐约凛冽。
洗墨心中惊然,下意识往后一步,讷讷道:“表少爷……”
“谁病了?”
蒙蒙天色中,谢淮的神色不甚可见,洗墨只能听得他如霜似雪,平缓得毫无起伏的语气传来。
表少爷变了,洗墨心中惴惴。
不,不如说,表少爷又变回去了。
四小姐来了之后,表少爷的神色比从前生动,话也比从前多,可四小姐一离开,他又变回从前那个淡漠无情,寡言少语的他了。
洗墨敛息屏气,道:“四小姐病了,昏睡了一日都未醒。折月说,说淋了些雨的缘故。然小的途径朔雪院,却无意听见金大夫与侯爷说……”
他咽了咽,在谢淮如雪山孤狼般幽幽的目光中,道:“金大夫说,四小姐病已好了,只是她自己不愿醒来。”
沙沙——
掌心蓦地收拢,待回过神时,手中佛经已被磋磨得皱了不少。
谢淮盯着佛经,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无爱不能活
朔雪院中,病榻之前,阮连臣望着面容雪白,躺在云锦中的小女儿,心中似重重青山压下,既苦又涩。
安罗涟捧着药碗前来时,便瞧见自家夫君一动不动、袖手紧拢地坐在小女儿的病榻前。
眼眸泛红,安罗涟低低垂眸,无言退了出去。
匆匆行至青廊下,凉凉雨珠轻拂愁容,才令酸涩的眼眸缓解一二。只是心中担忧病中的若若,仍是沉重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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