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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娘啊,画影心中哀叹道。
“嘘!”安罗涟却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黛眉轻皱道:“傻画影,这里是讲究礼仪之风的晋安,要端庄优雅,要仪态万千。从前在镇北那些事,可不许再提了。”
画影敛眸,睨她:“当真只是因为这里是晋安?”
安罗涟直了直纤腰,满脸正色道:“那不然是为了什么?”
画影笑道:“难道不是为了侯爷啊!那年您随咱们老爷进京,一见着侯爷便挪不开眼了。可侯爷是文臣,风雅如仙,您便也收敛性子......”
安罗涟雪面微红,想起那年晋安芳菲始开,她去栖霞山折花,初见阮连臣一袭羽织白衣,身姿如玉地立在绯绯花树下,素手折枝,微微仰首端望。
惊鸿一瞥,宛若仙人之姿。
她心中拍案:“这个人我要了!”
回到府中与父亲镇北王一说,父亲却大笑:“安国候啊,他乃白衣少卿,雅人韵士,与你非一路人。”
安罗涟偏不信,直接立在朝华宫门外等他,气势汹汹道:“安国候,我喜欢你,你娶我罢。你不愿意......我娶你也行。”
同行的大臣们愣了愣,顿时哄然大笑,纷纷起哄道:“侯爷选哪一个是好?”
他立于人群中,许是余晖缘故,容色轻绯,垂眸低笑道:“左右是娶,焉有劳烦姑娘之理?”
再一晃眼,已是相伴数年,女儿若若也四岁有余。只是打那之后,安罗涟便知晋安与镇北不同,要谨言慎行,要婉约含蓄。于是一入侯府,便收敛性子,与他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回忆往昔,安罗涟不禁弯了弯眉眼,直到画影那目不斜视的眼神将思绪拉回,她才清了清嗓子,道:“去,瞧什么瞧,天色有些蒙了,替我取把伞来。”
画影好笑地福了福,道:“是,夫人且在此处等一等。”
待画影走后,天色隐约昏沉,素雪旋旋而落,安罗涟倚在朱红廊柱旁,漫不经心地敲了敲,竟将柱身敲落了一小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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