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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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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鼻息,命硬,还活着。

“奶奶,我带你过去见芳芳啊。”

“芳芳……”老人仿佛注入了灵魂,浑浊的眼球转了转,声音粗噶,“我还要给芳芳做饭。”

辘辘的车辙声,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刺耳。还未靠近那扇门,就听见屋里传出欢声笑语,还夹杂些呜呜声,扑哧扑哧,很急促。

呀,居然还有力气骂她?

池藻藻戴上口罩,穿上外科手套,拧开门。

房间很闷,死气沉沉。

她还是可以闻到褥疮那股死老鼠的味道,还有长期卧病在床的人身上的屎尿味儿。

窗户被关的严丝合缝,黑色的遮光布让住在里面的人不辨天日。雪白的墙面上投映着钟方和他的新家庭享受着天伦之乐的VCR。

“爸爸最爱小磊了。”

“来,再亲亲妈妈。”

躺在床上的女人死死地盯着墙面,恨不得用目光在那一家子身上烧出几个洞来,让那三个人血流不止而死。塞在嘴中的布团被无法出声的恶语浸湿,淌到枕头上。

还是那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样子。

池藻藻觉得有些无趣。

暂停住投影仪,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酒精。

“钟婶婶,我给您的褥疮消消毒吧。”

床上的女人回过神,看见池藻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疯狂摇晃着头,竟带着了那副已经肌肉萎缩了的身体也跟着晃动起来,沙沙地响着,像是要凭借头部的摩擦力挪开,逃掉。

“呜呜呜……求求你……不要……”

像条受了伤翻滚着的蠕虫。

恶心又有趣。

池藻藻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她拧开酒精瓶盖,微微用力,掀转过来那副还能呼吸的骨架子,暴露出那块约莫她拳头大小的黄绿色腐肉——像裂开的岩石,高低不平。

淌着水。

好臭。

她皱了皱鼻子,倒了约莫一瓶盖的酒精下去。

果然,那个身子开始疯狂颤抖,剧烈收缩的肌肉压榨出身体最后的水分,豆大的汗珠从毛孔中渗出来,迅速汇聚成小溪,藏青色的被子颜色更暗了。

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消毒效果就是好。

因剧痛而发出的哀嚎声越来越大,夹着咒骂,夹着求饶。

模糊不清,像是某种和声。

这声音让她兴奋,可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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