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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对这皇宫又新鲜又怕,一个是她,一个是谨妃,总时时安慰提点着,让我心里踏实许多。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五月十四。
这天下着雨,我心里总是惴惴的,在棠梨宫很坐不下去,用过早膳便想去景阳宫看一看。因为六皇子一直闹,我便蹲下身问他:“你随母妃去看皇娘娘好不好?皇娘娘病了,很想昕渊。”
“便是总是笑着的那位娘娘吗?”
“对呀,便是每次都给昕渊许多点心吃那位。”
“皇娘娘病了,昕渊自然该去看的。”
觅儿劝我下着雨路滑,还是不带六皇子的好,可我心里很不踏实,总想让他去看一看。
皇后这日精神倒好了几分,见我去了就招呼我过去坐着,我让六皇子请了安,便在床边的方凳上坐下。
我道了声今日娘娘精神很好。
她却没有应我,只笑了笑,看了看六皇子:“下个月可就满四岁了不是”
我点头称是。
她便让身边的嬷嬷去取对如意镯来,说早就备着了。
我不知为什么心下一紧,笑到皇后何苦折煞,等生辰当日再送他也不迟。
皇后只笑着摇摇头,又不知为什么说了句“有你陪着皇上,我很放心”,便闭眼要休息,我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雨是越来越大了,大雨重重地砸在雨伞上,觅儿在我耳边说话我都几乎听不清。景阳宫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我一怔,忙问觅儿可听清了那边说的什么。
觅儿说,景阳宫娘娘,薨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发紧,我与皇后交情不算深,痛也是隐隐约约的痛,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木然的继续往棠梨宫走。
这皇宫,的的确确是不养人。
等皇后丧葬诸事安排妥当,便已经进了七月。
皇上失了发妻,我知道他心里是痛的,这几年我总觉得他老了一些。
七夕因着皇后的事儿,禁止乐器娱乐,家宴也便只是安安生生吃了饭,各宫主子们便回各宫去。到夜里快睡时,皇上来了棠梨宫,我知道他一定是打安庆宫来,这两年我都知道,只是不会去问他。
他来时我正让觅儿给我梳着头发,他突然站在我身后,把梳子接过去。
打铜镜里我看见他的神色,很凄凉,想必是想起了仪妃,又刚没了皇后,心里定然难受极了。
我打着精神说:“臣妾倒梳好了,皇上坐下让臣妾伺候您篦一篦。”
我给他篦着头,他突然和我说:“意随,朕可能是真的老了。”
我正想着他的白头发是不是又多了几根,听他这么说心里头一颤,忍了忍眼泪强笑着说:“哪儿有呢,皇上正年轻,前俩月不还驮着六皇子放风筝去了”
“你听朕说,朕刚当了皇上没几年的时候,仪妃便没了,她和朕同岁,从十六岁就跟着朕。朕很为了这个难受,朕是一国之君,却头一回知道了留不住人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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