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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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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声。如果可以,她还是情愿给人当女仙的——此刻她当然不知这种想法意味着什么——就像朱元璋见了“探知上意”的画工呈上的画像,虽不似,但心中仍是爱那画像的,总不忍心扯碎了去。就像她此刻真要宽衣解带,她不觉得是辱没了自己,而是辱没了自己在凯思想象里美好的图景。

  可她却不得不承认,现实在催逼她。她心想,有一个孩子,就能安定了罢,有一个孩子,她的人生又能走出新路来了——这条路出现的越早越好,她等不及了,她厌憎了一切的担惊受怕、揣度猜疑。

  

  林自南又想起那几面紧阖的隔扇,和继母漠然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此后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挣。在阁中待嫁,看日影算时刻的日子,不知尽头不知前途,她不该再沉默地过这种生活了。

  

  于是她凑到凯思耳边,轻声问他:“睡着了么?”

  凯思带着睡意,轻哼了一声。林自南觉得脸烧起来,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我念句戏文你听……”

  凯思仍是半浸在睡梦里,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眼睛似乎也没睁,只是手探上来,揉她的散在枕上的头发:“我听不懂的。”

  

  林自南就势蹭过去,脸往他脖颈里埋,仿佛睡着的人身上的睡意也能传染人似的,她嗅着他身上香皂和松香糅杂的味道,莫名也有些困倦地闭了闭眼,可话还没说完,她便继续低喃:“你听着——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够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云鬟仿佛坠金钗,偏宜髻儿歪。将这钮扣儿松,把缕带儿解;兰麝散幽斋……① ”话越说到后头越是难出声了,她想到后面还有什么“柳腰款摆”“露滴牡丹开”之类的话,觉得实在是羞耻难堪,心思一偏,居然好生同情起台上那些生旦,不知他们怎好唱出口来。

  

  凯思听得懵,全幅感受只在脖颈处,林自南说话时的轻震,像片羽毛扫过,痒得出奇,也勾人得出奇。他从睡梦的泥淖里往岸上爬了几尺,觉得大事不妙,想推开林自南,却不知她此时是下了狠心,不把事做成了,也对不住她厚着脸皮念的这几句戏文。

  

  柔软印上下颌,那种惊异感无异于在下了雨的树林下走,蓄在叶片上的雨水砸下来,和那吻一样,只是二者温度有别。林自南觉得这种事情,既要有计划,又得随性,凭灵感发挥。她遂亲他的嘴角、嘴唇,像小兽一样,手臂半折,撑在他胸膛上。凯思觉得这种纠缠简直不可抑止,像她水凉的头发,丝丝漫漫地将他淹没了。

  

  “唔,南……”他好容易忍住,将她拉开了些,微喘着说,“你还小……”

  虽然凯思比她年长不少,但此刻她竟觉得他幼稚得有些可笑:“可我是你的妻子呀。”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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