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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言过了。我们的屋子不是新的,您的屋子也不旧。我和南回来,是来看您的。我和南并不是故意不回来,而是临时有事,实在脱不开身。南错过了回家的时间,也很着急。希望您能原谅我们。”她说不出口的话,凯思都自然而然帮她说了。
里边人咳嗽起来,林太太忙拍门:“您就让我进去伺候着,咳得不难受么?”
“你进来,”林老爷仍是没有松口的迹象,复扬高了声音,“养的好女儿,哑巴了?我不见你,你吃了饭,就回去罢。”
林太太瞧也没瞧林自南一眼,只是向凯思道:“我先进去了,姑爷要不去堂上坐着?”
林自南忽觉得丧气得很。这是她生平不曾遇见的受辱,在继母面前,被父亲训,这比在祖宗牌位前跪下被掴耳光还要丢脸。她看着继母打开隔扇,朝里进去,反手带上门。眼前空了,只剩几片隔扇。檐上挂着的鹦鹉,也拢着翅膀缩着头,一声也不吭。
气堵在胸口,像浪一层一层地翻,顶着眼泪涌进眼眶,颤巍巍地打转。她在心中咬牙,从牙缝里“嗤”一声地笑出来,笑自己,嫁了人了,还纠结自己那点破心思。可真是没出息极了。
林自南垂着脑袋,凯思见不着她表情,便拎起手中的礼物,问她:“怎么办?”
那彩绳悬着的礼盒,晃悠悠地在她眼前打转,隔着一层眼泪,她也看不分明,只觉得满眼都是那礼品纸的色彩,红的,艳进心里去,辣得脸上都哆嗦着疼。她想一把打开那颜色,掀到地上去,最好还一脚踩上去,踩烂了,往隔扇上砸。破罐破摔。一了百了。可她没有,从那气恼之下,她分明感到隐约流动的惶恐。瞧面前这扇紧闭的门,她猛然察觉,自己是好孤单无助的一人,像是梦做到一半,被魇住,醒不来了,喊不出,喊出了也没人听得见,想沉,沉不下,沉下了也是没底的深渊。
娘家当着夫婿拒她于门外——林老爷是气糊涂了,但继母不会不懂——这就是不让她好活的意思。她在这个家里,既无叔伯姑姨,又无兄弟姊妹,是真正的无依无靠,继母这将门一关,无异于告诉凯思,这个女儿,我们都不疼不爱,你想怎样待她便怎样待她,枉屈了我们是不理的。这便是明眼里可见的轻贱。一个翻了船落进海里的人,手搭着一根浮木活命,如今他们连这根浮木也要用海浪卷走。
林自南彻底失算了。她先前以为林老爷只是一刻的气,她回来,也就作罢了,一家子至少表面上亲亲和和。可她万没想到继母竟会做到这地步,话也不跟她讲,直接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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