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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不太正常了。
十月初,终于有一封来自延平郡王的奏章先于他本人送进了京——他自承在途中遭遇刺杀,险些伤及性命,不得不停下养伤,写奏章的时候,刚刚摆脱了性命之忧,但仍需要养一阵才能继续上路。
对于耽误了朝见,他奏章里表示了惭愧之意。
对了,他受伤的地点在扬州,因为走陆路的话,舒适度和速度很难兼顾,水路相对要好一些,所以他出了蜀地以后,就沿长江南下,准备到扬州经运河直接进京,这也是一般人从蜀地进京会选择的路程,不想就是快到扬州,准备停下休整的这一晚里,出了事。
这一消息投入朝堂,如在刚起的波澜里又激起了一波巨浪,扬州知府的请罪折子随即来了,证实了确有此事,延平郡王本来住在驿站,如今已经被他连夜接进了知府衙门里养伤,并布上重重守卫。
他的奏章里,同时提供了另一个重要信息:当夜刺杀延平郡王的人马,在与延平郡王随行守卫的厮杀中,丢下了一件物证,这件物证是一把长/枪,枪的尾部烙印着韩王府的徽记。
本来似乎和三王娶亲毫无关系、常年如透明般隐在甘肃的韩王,就这么以破空之势,被拉入了乱局之中,显现在朝堂的众目睽睽下。
☆、第71章 第71章
郡王遇刺, 非同小可。
不论皇帝心底究竟待不待见这些侄儿们,都必须对此事做出反应,进行彻查。
“此事绝不是王爷所为,若不是蜀王自导自演,就是潞王栽赃陷害。”于星诚严肃地下了结论。
闻讯的第一时刻就赶到了于家的方寒霄默然点头,写:证据太拙劣。
谁搞刺杀会大鸣大放地扛着自家的徽记去, 太蠢了。
但蠢是一回事,既然现场出现了韩王的行迹,在没有调查清楚前, 韩王就摆脱不了干系。
参劾韩王的奏本很快就在御案上垒起了一小摞, 都是直接给韩王定了罪要求严惩韩王的——都有物证了,到底定不定罪另说,踩他一脚参他一本总是够的。
这些迫不及待上奏本的自然以支持蜀王的为多, 但支持潞王的也不少, 两家平时互掐得厉害,但在搞倒韩王这一点上,却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同一边:韩王无论怎样低调, 他是嫡出,他此前因传说里与皇帝的矛盾而不敢冒出头来争竞, 但他的身份不会因此发生任何改变, 隐在暗处的他,始终是一个庞然对手, 一旦露头, 蜀王与潞王在法理性上都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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