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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她很尽力地按照直觉做了,但是她浅浅呼吸,淡淡馨香,不管她本人有没有开窍,都不影响她作为一个妙龄少女对男人的吸引力——甚至于,她思无邪的本身,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她什么都不懂。
每一点的情/事,都将由他亲手教给她。
方寒霄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力气,才迫使自己从将要焚毁的理智里拽出了一线清醒。
这不对劲。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再寻常不过,然而也正因为他是个正常男人,他不会突然出现这种近乎疯狂的冲动。
男人骨血里就算有属于兽性的一部分,终究是个人,人性必然压倒兽性,如果反之,那也不算个人了。
——他现在就很不想做人。
但他又分明清楚,他不是那种人。
理智与**在他脑中剧烈拉锯,在他几乎就要忍耐不住之时,他终于觉出了是哪里不对劲——莹月颈间与发丝里只有皂角澡豆一类的清香,与他之前闻到令他燥意深重的甜腻香气截然不同。
他手指蜷起,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然后借着这疼痛再多挣出一点理智,慢慢地,踉跄着离开她,爬起来,往书案那边走。
三足小香炉里一缕细烟缭绕而上。
方寒霄没有细看,直接伸手掐灭。
他半闭着眼,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
砚池里的墨这时候已经半干,他没有心思重磨,沾着硬写了一行字,拿回床边去问她:香是哪来的?
莹月已经坐起来了,眯着眼睛看——他站得有点远,字还很乱,她不仔细一点看不明白。
“好像是哪个丫头点的,说也许能把蛇熏跑。”她努力回忆着,“当时太乱了,我不记得到底是谁,不过肯定不是玉簪石楠,不然我会记得。”
方寒霄点点头,把纸揉了,返身要去推窗,想让屋里的味道散散。
但莹月回完话本来只是小心翼翼看他,想问他怎么了都不敢出声,见他动作,却是急了,忙阻止道:“别开,当心它在外面,又跑进来。”
她连个“蛇”字都不敢提了,不放心,又过去,想看窗子有没有已经被他推开一条缝。
还好没有。
她松一口气,然后发现了新的问题:“——你把我的笔弄坏了。”
方寒霄随手拿的自然是自己最习惯用的那根碧玉管笔,砚池墨不足,他硬去沾,把毫毛都沾劈开了,看上去乱糟糟的。
方寒霄:……
怎么就成她的笔了。
他这一个念头没有转完,被带歪的思路旋即又回到了要命的轨道上——香灭了,但他先前吸进去的吐不出来,而她还走近他,要拿他身边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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