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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里的事情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只知道在他初三那年好像是妈妈去世了。”吴敏说,“这件事应该对他打击很大吧,中考都差点没落到我们学校,好不容易挂在边缘,到高中后成绩也已经是一落千丈了,说起来也确实是可惜。”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唐绵也不自觉地跟着吴敏小小地叹了口气,她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但是也能明白母亲去世对一个初三的孩子来说有多么痛苦。
“可是……我完全没有感觉他把我当做老师……”这也是唐绵最有挫败感的地方。
“像贺崖这种性格的孩子,也许不把你当做老师才是最好的,他性格很敏感,对老师这个身份的人也许会更抵触,毕竟本来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好在最敏感的时期,更何况贺崖还缺失了母亲的疏导。”
吴敏不愧是老教师,三言两语之间条理清晰分明,唐绵一下豁然开朗了许多,朝吴敏道了谢之后自己又消化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贺崖也承受了很多,自己作为老师还是应该对贺崖多一些耐心和关注。
一旁的吴敏看见唐绵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贺崖这次确实遇到了一个好老师啊。
清晨,唐绵准时的在早读前到了教室,却意外地看见鼻青脸肿趴在桌子上的王晓光。
“王晓光,你这是怎么了!?”唐绵看他眼圈儿红肿得都快睁不开了,一张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看着都让人揪心,“你昨天回去路上跌倒了吗?还是怎么回事呀?”
王晓光似乎想努力睁开眼,但努力了一番两只眼睛还是只有一条缝,语气委屈得不行:“老师,我得从多高的地方跌下来才能跌成这副样子啊……是昨天我们回家路上被八中那群小流氓堵了……”
唐绵一颗心立刻就悬起来了,“那你去医院了没有啊,你这个……是不是很严重啊,你要是实在不能坚持就请假,老师送你回家好不好?”
“没事儿老师,我这都是皮外伤,都是小事儿。”王晓光苦着一张脸,“主要是我们贺哥他就严重得多了,那群狗日的平时被我们贺哥打得都跟一条条怂狗似的,昨天估计是想报复,特地纠集了十几个人堵我们俩人!”
“啊?”唐绵活这么大一直以为这种事只存在于电影电视里,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所以今天贺哥实在是坚持不了了,他刚才早晨在电话里还跟我说特别想来上课,可实在是有心无力,让我一定要把话给您带到呢……”
王晓光语气真诚措辞恳切,那仅剩一条缝的眯眯眼儿里似乎还闪出了泪光,看得唐绵动容不已。
“没事儿没事儿……不过,贺崖他、他比你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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