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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见春真会来吗?柯碧舟喃喃地自问着,雪埋了山路,崎岖的小道很不好走,她为啥来呢?

晌午时分,集体户关紧了的灶屋门被咚咚几下擂响了,独自一人在屋头的柯碧舟三脚并作两步跑去开了门,只见湖边看守小船的幺公邵大山左手提着草绳穿着的锄头,右手撑着门框,满脸的络腮胡楂楂中间闪着晶亮的冰花,嘴里出着粗气,站在门口积了一小层白雪的青石板上。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丽雅、俊秀的姑娘,一望那双清澈晶莹得像碧潭般澄净的眼睛,柯碧舟就认出,这是大山伯的女儿邵玉蓉。

大山伯,进屋头坐吧。柯碧舟邀请道。

不坐啰!邵大山的喉咙比敲锣还响,他高声道,有人让我们给你捎句话哩,小伙子。

柯碧舟急忙问:谁?

看吧,邵大山眯缝起眼睛,高高举起手里提着的新打锄头说,暗流大队没得铁匠铺子,趁着雪天没人要船,我和玉蓉到镜子山大队铁匠铺去,请铁匠打锄头,碰到了……

一个上海女知青,叫杜见春的。邵大山身后的女儿不耐烦了,她急急地插进嘴,直截了当地说,她先问我们,你们大队几个知青都在吗?听说只有你一个人在集体户,她又让我们捎话说,请你今天下午不要出去,她有事儿来找你。柯碧舟,听见了吗?

邵大山连连点头:是这样,就是这个事,看我这笨嘴拙舌的,半天也说不清。

听见了,我听见了!柯碧舟嘴角荡开了笑纹,连连答应。听到这一好消息,他由衷地高兴,就连穿着浅蓝底白圆点子棉袄罩衫的邵玉蓉,在他眼里也比往常更加俊美了。他送走了捎口信的父女俩,急急忙忙把集体户的男生寝室和灶屋打扫一遍,然后一门心思地静候着杜见春。屈指算来,他和杜见春已有好多天没见了。

他怀着饥渴、急切、不安的心情等待着她,这些天来,差不多时时浮现在他眼前的人。脚僵得有些酸痛了,他照旧站在窗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十月、冬月在潇潇的风声里过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山寨上的乡亲们称之谓腊月的寒冬。

在天无三日晴的贵州山区,下细毛雨本是常事。到了腊月间,凛冽的寒风在大树林、峡谷里吼啸着,不时地搅着雨丝飞旋,一落到地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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