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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溥一指殿外:“他刚刚念着‘非礼勿听’,跑殿外面壁去了。”
“啧啧,”安乐点评道,“有时我真不敢置信,他竟然是席鸿手把手带出来的得意门生。”她感慨完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不由又联想到烂泥扶不上墙的自己,安乐默然:这大抵都是席鸿的命吧!
说完闲话,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安乐又拿起一本奏折……安乐把奏折摔在御案上:“朕再重申一遍,这种玩意儿有什么可供批阅的价值啊喂!”
第22章
待到日头西落,安乐刚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立刻马不停蹄地召集了太医署的医师,风风火火往东城区赶。
她早前听说几位老臣为了讨好席鸿,为自家孩子混一个东宫伴读名额,不惜用金漆给他的寒酸一居室刷墙。现在来看——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那房门金黄璀璨,尤其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更是隐隐泛起了金色光芒,奢华夺目又嚣张。
安乐捂眼睛:“好刺眼。”
盈岩道:“我们应该多带几个侍卫来的。”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都是一副皱眉捂眼的受不了模样,“我真怕他们知晓我们与席丞相有关系之后,会对我们下手。”
安乐小声对盈岩诉苦:“当初我被席鸿嘲讽折磨哭的时候,一度也想要套他麻袋,把他拉进小巷子狠打一顿。”
盈岩同样回想起了那段沉重的回忆,道:“那时您每天都是眼泪汪汪,偷偷要哭好几次。”
安乐说:“然后在脑中暴打他十几回。”
盈岩宽慰她:“但您是有进步的,现在席丞相对您的态度,可比从前要和善许多。”
安乐显然很有自知之明,道:“那是他的容忍度提高了。”
金灿灿的房门紧闭,安乐踮起脚,趴在唯一的小窗户上往里瞧。“席鸿,”她喊,“我来看你啦。”她能看见席鸿正安然躺在床上,但喊了几声,人却没什么反应。
安乐绕到正门口,先是扣了扣门上的金漆,又敲门,喊:“席鸿?”
隔壁邻居家的门打了开,走出一个脚步蹒跚的老婆婆,和善道:“小姑娘,席丞相刚吃过药,睡了着,一时半会怕是醒不了呢。”
安乐问:“他的病如何?”
老婆婆长长地叹气:“大夫说让他抓些见效快的柞沂入药,但他却只拿了些便宜的乍斤,病自然是恢复得慢。”
“哦。”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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