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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小,怎么不可以?”
“我说过,我不会放弃唱戏,我要唱一辈子,你还是死心吧。”
顾瑾气得直冷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么?说句不好听的,你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据我所知,这云城真正爱看戏剧的不超过三千人,百分之九十是老一辈人。等这老一辈人走了,你觉得还能有几个人会听你们唱那不知所谓的戏?”
“到时候唱给你们自己听?有什么意思?”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喜欢听粤曲,可能以后就会逐渐消失,这就是云城戏剧的现状,不用顾瑾说她也清楚。可如果真像他所说,个个都不爱听不愿听,没前途,嫌辛苦,没有人去唱,没有人去爱,这个东西就真的留不住,也传不下去了。
再说,她小时候也不喜欢看粤剧,也听不懂看不懂,听到耳里只剩咿咿呀呀。但当她真正接触后,她越发觉得好听且有韵味,爱也爱不切。所以有时并不是这个东西不好,而是人们没有发现它的好。
她认为只要用心去听,就会发现它其实很好听。
“这你就不懂我了,我坚持我想要坚持的,你无权干涉。”既然不懂她,就更没有什么好去辩驳。
肖漂亮走了,顾瑾没再跟上,他突然觉得对上这么一个女人心好累。
脾气硬得很。
肖漂亮说的老家在云城别镇一个小村子里,十六岁前她一直住在那。她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最爱她的父亲肖挚文长埋在那里一个大山头上,。
每次回来,她都只为看一看他。
而这次多了一件事,她想去村大队以及肖挚文生前所在的小学问一问关于他的一些她不知道的过往。
肖挚文很疼她,却很少讲关于他年轻时的事,肖漂亮知道的事少得可怜。甚至在她十六岁前,她还以为她一直叫着的妈妈便是她的亲生妈妈。
后来她才知道,肖挚文带着她来到这个小村子时,她才几个月大。当时肖挚文凭着学历留在了小学里当数学老师,但一个腿有疾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婴儿毕竟不好做事。
开始时,他请的保姆照看肖漂亮,每天放学后便自己带。但有一次,保姆大意,倒开水时烫到了肖漂亮的小腿,幸而那时肖挚文刚好下班,二话没说先敲两个蛋清敷到那烫伤的位置上,这才使得小小的她没有留下疤痕。
自始后肖挚文就不放心将小肖漂亮交给保姆看了,后来经不少人缀合,还是实在想给女儿一个像样的家庭环境,他和村里一个带着两个儿子的寡妇合伙过起了生活。
这一过就是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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