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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河木然的站着,任由妻子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自己身上。此刻要说沈安河心里不后悔那显然不可能,明明他都是为了沈徊好,明明他只是想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少走些弯路,为什么到头来自己的一番苦心反而化作了自己成为恶人的筏子,沈安河已经活了一把年纪,临了却是这样,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沈夫人最终还是忍不住落了泪,这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如今却有可能连沈徊的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遗憾与懊悔纷纷化作泪水和抱怨,让这位原本看起来非常体面的中年妇女最终蹲在地上捂着嘴潸然泪下。
站在一边的沈安河也没了言语,他默默的屈身坐下,不置一语。
可是良久过去,登机的消息还是没有等到,气氛胶着不堪,沈安河不禁抬起头,他双目失了焦,低声道:“希望他不会出事。”
这轻微的声音依然触动到了沈夫人,她随即回头犟了一句,“对,他身上背着的是这个行业的名誉,他手里握着所有乘客的性命,他代表的是你们公司,他不准出事,这样你才能对乘客有交代,对公司有交代,年底才能有那个什么劳什子安全飞行奖,到底哪个是你亲儿子?事到如今,你关心过自己儿子一丝一毫吗?沈安河,你真是个冷血动物。”
沈徊是他唯一的儿子,沈安河当然希望沈徊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可是妻子言语中的那些想法,难道自己就没有吗?他顿时陷入了沉思,是自己错了吗?静静的贵宾室里不会有回答,沈安河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手掌。
“沈总。”对面的乔楚楚忽然叫了一声,“沈徊既然通过了机长考核,那他就有胜任机长的能力,不是他不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而是您不明白他。”
沈安河抬起脸正对上乔楚楚严肃的表情,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
“我姓乔,沈徊离婚的时候我们应该见过的。”
沈安河后知后觉地点点头,他佝偻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全然没有了平日在公司里正言厉色的神情。乔楚楚见对方没有回话,便又接着说道:“我听盛宣昊说是前挡风玻璃出了问题,他还说沈徊在动模上留下的记录非常优秀。只凭这些,我们就都信沈徊一定能处理好,难道您连这些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沈徊吗?”
“他是飞行员。”沈安河沉声道,“平日里不流汗,就可能会连累别人和他一起流血。”
“沈总,您天生就会开飞机吗?”乔楚楚不禁皱了皱眉头,“我只是个外人,但连我都能看出沈徊一直在竭尽全力的达成您对他的期望,他结了婚,他复了飞,可是您给了他些什么?您为什么既不去了解他,还一定要要求他做那些几乎没有人能做到的事情呢?”
身居高位的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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