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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才对。

　　每一个问题，她都没有开口回答，但侯楚辰能从她的表情中解读出答案。目前为止，答案都令他满意。

　　“最后一个问题，”他神色郑重了很多，“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是不是？”

　　燕霏雪：“……”

　　她眼里分明划过惊愕之情，他话里的意思显然不是指这个世界。

　　她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从他的问题可以听出，他只是怀疑，就算他可能有那么点记忆，也不完全。

　　当然，她不是不想让他记住，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太诡异。在没有确定这件事没有别的异常之前，她不打算给予回应。

　　不过燕霏雪的决定没能起到作用，她的想法在她做出反应的那一瞬间就被他解读的七七八八。

　　侯楚辰长出了口气，说不清心里是什么心情，看着她的眼神复杂。

　　“希望你今晚有所收获，我没有问题了，你走吧。”

　　她深深望了他一眼，见他往后退开，便纵身一跃，很快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清冷的月光洒在阳台围栏上，反射出淡蓝的光辉。

　　侯楚辰垂眸静立半晌，直到周管家出现，他才回身进入书房。

　　周管家不知道Coral来过，在汇报完工作之后，就向他提出了告假的请求。

　　“先生，我想请几天假，处理一些私事。”周管家把今晚的布防清单递给他。

　　侯楚辰一边接过，一边随口问道：“出什么事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周管家摇摇头。

　　“没有，就是一些陈年往事。”

　　侯楚辰明白过来，抬眸看他一眼，便浅笑着应了：“什么时候处理好，什么时候回来，这个位置我会一直给你留着，不过希望你能尽快。”

　　“当然，谢谢先生谅解。”周管家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请好假，周管家没有马上掉头就走，而是如同以往一样，把手头的工作做好。直到深夜，才回房休息。

　　侯楚辰是个工作狂，如果在家，一天到晚有大半的时间都在书房。而一年到头，他有大半的时间都在世界各地谈生意。

　　因为老板的这个性格，周管家也不得不调整了生活各方面的事项。其中一个，就是他在侯家的房间，就在书房隔壁。

　　回到房间，周管家没有像以前一样去洗漱准备睡觉。他一进房间，就脱了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口，走到床头柜前。

　　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柔和的灯光，他拿起相框，看着相框中的照片，面上露出一个微笑。笑容有些苦涩，有些怀念。

　　“爸，妈，先生说的对，我该恨的是真正的仇人。我决定好了，我想去找Coral报仇，也许，我很快就会去陪你们……我恐怕会辜负先生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