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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西然举她跟举小孩似的,扭了扭:“真不投啊?”
傅语诺抿住嘴,忽然一抬双臂,篮球以一道很小的弧线落进篮筐里,砰——砰——砰——触底,反弹,在黄色的尘土中滚出几米远。
谢西然将人放下,傅语诺拍拍手,看也不看他,头一扬就要走,手却被他拽住。
傅语诺回头:“干嘛?”
“还在生气?”
她不回答,可有脾气了。
谢西然把人拉进教学楼,傅语诺在后面拖着步子,继续闹腾,去哪儿啊,别拉着我,我不跟你走。
他没回话,将人带到了教室后头,透过后门玻璃,可以看到一排排小学生认真地伏案写作业,偶尔有点动静,那是同桌间在讨论课题。
他们用的桌子很破,桌洞太小,有的书包都放不进去,只能脏乱地躺在脚边。
坐的是窄窄的长板凳,边缘锯齿参差,表面坑洼不平,两个人挤一张,其中一个人起身时总会打扰到另一个。
谢西然让傅语诺站在他前面,让她把将这些细节收进眼底。
宁口小学这些年从政府和社会各界人士那里得到过不少资助,可是钱是花出去了,本地的教育水准却始终没有上升,甚至还越来越差,许多家长不愿意孩子一直上学,往往只读过几册认了点字就让他们辍学,回家帮工。
因为宁口小学缺乏的不是钱,而是可持续的师资和读书有用的希望。其实许多偏僻地区的学校都有这个问题,不缺钱,缺的是人力,是真正志愿于坚守在贫困地区的优秀教师。
谢西然说:“就剩一个多月了,你让我给他们上完课,然后我们就回去。”
他自认没多高尚,不可能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放弃傅语诺,只是该做完的事得做完,还要做的有始有终,不辜负。
*
傅语诺明白谢西然的意思,虽然有点遗憾,却也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平心而论,只是一个月而已,与谢西然这辈子对她的迁就相比,简直轻如鸿毛。
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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