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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地说:“兄弟,我帮你再问问。”
……
谢西然觉得他一定遗漏了什么东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开着车从南城的每一条街道找过去,傅语诺会去哪里?她喜欢去哪里?她太乖了,平时除了陪他就是练琴,几乎不爱和朋友出门,仅有的几次出门都发生在中学,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段成长期,他们会在那个时间段渐渐脱离父母的掌控,与朋友产生更深的联结,就像雏鸟学着张开翅膀,飞离巢穴,拥抱更广阔的蓝天。
但傅语诺似乎并没有这个阶段,她太依赖他,高一的暑假,她和班上的同学约好出去野营,他不愿意批准她的申请,担心她玩太疯,担心她影响学习,担心她遇到危险,傅语诺并不听从他的指令,还是和同学跑了出去。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她在营地打电话给他,跟他说叔叔我想你了,你明天来接我吧。
他接到电话,等不及得大半夜就驱车赶到山里将她接回,傅语诺揉着睡眼从营地出来,没有责怪他非要大半夜把她带走,上车后手机响起零点的闹钟,她在漆黑的半山路上给他唱生日歌,那天是他的生日,她并不知道在接到她的电话之前他正在家里独自想念着她。
此刻穿行在南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之间的谢西然不禁怀疑,她当时真的不知道吗?她真的如他所想那般依赖他吗?为什么那么巧的,在他生日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这一路走来,到底是她需要他,还是他需要她?
在某一方面居于上风的人常容易将自己误解为强者,他们不善于示弱,不善于低头,但其实没有人是永远的强者。
人必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傅语诺,她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一直在迁就他。
人人都说谢西然疼爱傅语诺,纵容傅语诺,那么她呢,她难道不是吗。
她闹小脾气是任性,她离家出走是任性,可他爱上她难道就不是任性吗?
谁都知道这是一个错误,谁都知道是他发了疯,可她还是留在他身边,即使她并不爱他,她仍然留在他身边。
在这场背德的困境中,他足够卑微地爱着她,她又何尝不是足够可怜地迁就着他?
他是始作俑者,她是受害者,他的痛苦是活该,可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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