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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她开始频繁地外宿,动辄与他争吵,他一次次把她抓回家,头疼地问她的叛逆期怎么可以来得这么迟又这么漫长。

她终于摊牌质问他,叔叔,那天我喝醉了,脑袋不清醒才亲了你,你呢,你也喝醉了吗?你脑袋也不清醒吗?

谢西然被问得哑口无言,她从他复杂的神色中印证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猜测。

她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愤愤然道,叔叔,你确实不清醒!我是你的养女!

谢西然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她眼底激迸出的厌恶和痛恨。

她曾经如此强烈而直白地排斥他,现在却雌伏在他身下,问他要不要她,他差点就意乱情迷,忘记了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傅语诺不明白谢西然为什么突然放开她,她明明在他眼底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他却从她身上退开。

“叔叔,”她不依不饶地揪住他的衣领,身体贴上去抱住他,“叔叔……”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我感冒还没好,小心我传染给你。”

“我不怕,”她固执得像个渴望献祭的小奴隶,拱着身子往他怀里蹭,“叔叔不怕传染,我也不怕。”

“我跟你能一样吗,”谢西然捏了捏她的下巴,她抬起头,栽进他温柔的眸里,他的声音又低又轻,“……我那么爱你。”

傅语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再次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半年来,她和谢西然的关系似乎一种处在某种微妙的相持中,他会亲她抱她,像恋人一样爱抚她,却永远不会更紧密地进入她。

有的时候她明明感觉二人的情|欲已张到极致,他却偏偏能从那个浪尖上下来。

她是了解他的,谢西然有权力有地位,于情场上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爱上她以后却能克制禁欲得犹如带发僧人,这时常令她生出自己是那个引诱法海犯戒的妖精的错感。

傅语诺不服输,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谢西然在家养病的这几天,她总是毛手毛脚地靠近他,他在书房看书她就钻进他的怀里打扰他,他坐在茶几前和自己对弈,她就坐在沙发上拿脚踩他的背,细腿跨过去驾在他的肩头勾他,他立在桌前练字,她就钻在桌子底下恶意地作弄他,叫他不得安生。

可任她花样百出,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用,谢西然巍然不动,俨然是个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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