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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场车祸很可能是谢叔叔亲手策划的!他原本想撞死你爸爸,然后跟你妈妈双宿双飞,从此过上恩恩爱爱的幸福生活,没想到失手连累了你妈妈!可怜的谢叔叔……”
何筝说得慷慨激昂,声情并茂,傅语诺无法承受,大声喊停:“我拜托你正常一点!”她翻白眼。
她的父母过去曾是南城大学有名的教授夫妻,二人相爱到南城大学的许多师生都有所耳闻,怎么可能发生小三插足、夫妻反目这种不耻的事情。
何筝耸耸肩:“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又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默默暗恋你妈妈很多年,只可惜你爸妈太相爱,谢叔叔爱而不得,只好把对你妈妈的感情倾注在你身上。”
傅语诺像被人扼住了喉咙,突然失去了声音,何筝没察觉她的变化,自顾道,“所以他才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你,这样才解释得通他怎么会为了你不婚不娶嘛……你干什么这样看我?难道我又编得很烂?”
“没有,你讲得很有道理,”傅语诺的声音低下去,“我外婆他们也是这样说的。”
何筝看向她。
傅语诺接着说:“所以我觉得他好可怜,我想对他好一点。”
“怎么对他好一点?”何筝问。
傅语诺没回答,只拿一双又深又静的眼睛盯着她,盯得她渐渐升起不安的诡异的感觉。
8
谢西然在吉隆坡出差了三天,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陈姨变本加厉地唉声叹气,看她的眼神又哀怨起来,傅语诺熬不住地躲进书房。
书房里处处是谢西然的痕迹,她随便碰哪本书都能想起他立在书架边取下书本递给她的模样。
谢西然很重视对她的教育,小时候她黏他黏得紧,分开一会儿就要找叔叔,第一次送她去幼儿园时,她抱着幼儿园门口的柱子哭得嗓子都哑了,这模样叫谢西然走不动道,他关上车门,折身回来抱上她离开,他看不得她哭,就干脆带回家自己教。
谁家的孩子头一回去幼儿园不哭?哪有人像他这么惯着孩子的,陈姨说了他好几回,但只要傅语诺一哭,他就什么意见都听不进去。
谢西然说教是真的教,虽然工作忙,但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教她学习。
他会抱着她坐在书房的大椅子里带她读书写字,给她讲凯尔特的神话故事,为她念王尔德、雪莱的诗歌,即使她不能理解那些复杂的词句,不能理解他给她念的,“从此我便是那个断绝了一切希望的人,而你是我荒瘠的土地上,最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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