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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这是什么东西掉的毛?你掉的吗?我苦死苦活养你一个已经够累的了,你还成天往家里捡东西,怎么,你嫌我讨生活太轻松了是吗?”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纪澄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
如果她像孪生姐姐一样四肢健全,她不可以寻差使养活自己么?难道她愿意生来就想做一个不良于行的小残废靠人养活拖累亲人么?!
她越想越气,憋屈与不甘几乎呼啸而出。
她又听见那个温柔又贪婪的声音:“好孩子,还差一点,就一点点了……”
十四
纪汀做了几年绣坊的采买,得坊主赏识,便升作坊里的主绣。这下子,她赚的钱不仅能养活她与纪澄两个人,还能攒下一部分,到年底时给家里添换些配置。
眼见着这两姊妹的日子越过越好了,不少未婚的青年便开始活动心思,想请父母让媒婆去说媒。
可是媒婆们一个个的去了一次,第二次便不愿再去。
原因无他,纪汀就是嫁人也要带上她那残废妹子。
谁家愿意娶个媳妇儿还得白养一个没用的残废?
眼瞧着纪汀这好好一大姑娘就这么剩下了,街坊们不免又开始说起她家的闲话。只不过这次说的人从纪汀变成了纪澄。
比起之前的克制与收敛,众人说起纪澄的闲话来那是一丝情面也不留。他们之前忌惮着纪澄不知什么时候会因谣言犯起疯病,而这次他们不怕了,纪澄成了她姐姐的拖累,他们将自己放到至高处,俯视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
可纪澄充耳不闻,一晃就是四年。
两姊妹一起耽搁成嫁不出去的老丫头。
周围的闲言碎语愈发刺耳。有时纪汀纪澄都在想,是不是他们闲到没事做了,所以才有这么多的时间对别人品头论足,窥探别人的私事。
而纪澄几年前时不时听见的那个声音愈加频繁地出现在她耳畔。
“他”鼓励她去做一些不起眼地却对他人有害的小事。通过这些小事,纪澄心中的郁结稍稍得以纾解,而她不知,她心中的戾气也恶念也随之疯长,她本性的良善和忍让却随之一点点消磨。
她渐渐变成一个与从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可她自己不知道。
那个声音一直鼓励她:“好孩子,再努力一点,你可以做到的……到那时,你想要的一切,你都可以得到。你将改头换面,你将扶摇直上……”
她们二十一岁生辰那天,纪汀兴冲冲地从绣坊回来,与纪澄道:“皇商到扬州城里收绣品,看上了我绣的那幅花开锦绣,阿澄,咱们要发达了!”
纪澄也有些心血澎湃,可她却从姐姐眼里看到一丝迟疑。
她在顾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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