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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我在绣坊忙活,也饿不死你我。”
纪澄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难看。
纪汀还以为她这是跟自己死犟,耐不住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纪澄僵在那儿良久,红着眼睛瞥了她一眼,又很快垂着头,紧绷着下颌“嗯”了一声。
纪汀以为她这便没事了,隔日就给纪澄留了饭,放放心心地回绣坊去当学徒了。
殊不知,从今往后,一切一切的祸根与仇恨的起源,不过是今日她语气不大好的一句叮嘱。
隔壁黄大婶家,李方不过擦破了点油皮淌了顶多一小碗的血,就跟女人刚生完孩子似的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躺了好几天。黄大婶的丈夫给他找的差事也只能告吹。
黄大婶母女当天目睹了李方偷钱与纪澄发疯,自觉来了这种给家里惹事儿的亲戚丢了她们的脸面,可若要她们再与纪家姊妹亲亲热热的,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纪汀与纪澄前后了一个时辰出生,纪汀性情直率,早熟老陈,习惯了照顾别人,又生了一双巧手,能靠自己吃饭,很得街坊领居的喜爱。纪澄虽然不良于行、安静话少,但也还算招人疼,可她这突然发疯,虽然事出有因,却教人不能不害怕。
若大家都知道身边住了个性子偏激会因小事杀人的人,自然会日夜提防,可就怕身边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突然一日暴露出凶恶的面孔……
如今的纪澄成了被黄大姐一家提防的对象。
那事过去了将近半旬,李方渐渐地也敢出门了,只不过路过纪家时,溜得跟踩了瓜皮似的,夹着尾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就算他还惦记着纪家那不知到底存不存在的十两银子,却也不敢再靠近分毫了。自打那天他被人逮到了现行,纪澄就再也没出过门,天天守在家里。他但凡还想要命,就不能要钱。
但要他就这么轻易地咽下这口气也是不可能的。偷钱杀人有违历律,是要被官府抓起来的重罪,可造别人的谣到处说人家的坏话不是。
不过短短三天,整条巷子的人都听说纪家的纪澄是个会杀人的疯婆子是个不要脸面的小婊|子。
纪汀自然也很快听说,她认定这谣言是从李方那儿传出来的,一时顾不得不再打扰黄大婶家,上门去找李方讨说法。李方怕纪澄,却不怕纪汀,纪汀找上门来理论,他一边大声胡扯往纪澄身上泼脏水,一边得意洋洋,任由纪汀骂什么,他自油滑流氓地回敬。
两人越吵声音越大,黄大婶一家听着好不尴尬,却又劝不下来,直到隔壁传来二轮车木轮滚动的声音。
纪澄转着二轮车出来,“哗”地倒了一盆水。她往这边瞟了一眼,李方见了,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再也嚷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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