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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里坐着缓了好一会儿,喝了药茶,沈别枝才暂时从脑仁被针扎了似的疼痛中抽离出来,文文弱弱地起身,说是要去东院拜见祖父祖母。
早秋,白天日头高照,不比仲夏凉快多少。沈别枝到了东院门前,方才下轿走了几步,鼻尖上就冒出一排细细的汗珠,丫鬟们心惊胆战地跟着扶着,却也不敢多言,生怕招小姐动气。
沈别枝脾气不好,这是沈府上下近两百号人都晓得的。
二
绕过一处回廊,前面拐角处斜倚旁出了一棵高大的银杏,沈别枝与一众丫鬟走得虽慢,却还是不小心在那里撞了人——撞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别枝的亲哥沈别楼。
沈别楼一把扶住沈别枝,赶在她开口之前把她一通惹人嫌的话堵了回去:“忙什么,慢慢走,老爷子方才与我们说了话,精神头好着呢,今个儿不歇午觉了。”
他说了“我们”,暗示他身边跟了客人,要她收着点儿。
能见到沈老爷子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沈别枝窝里横气性大,在客人面前还是要给留个知书达礼的形象,当即扶着她哥的手站稳了,细声细气道:“是我莽撞了,兄长勿怪”垂眼瞥见一双白靴停在沈别楼身后,她恰到好处地一惊,“兄长有客人么,我……”
沈别楼还没开口,客人却先道:“沈兄,这位是?”
沈别楼暗觉要遭,面上却还是笑着介绍:“邢兄,这是舍妹别枝……”
沈别枝微微挑了挑眉:“姓邢?阁下莫不是邢尚书家的子弟?”
那人微笑着拱手做了个揖:“邢三见过襄州画甲沈小姐。”
沈别枝皮笑肉不笑:“‘京城画仙,邢家三郎’,久仰大名。”
沈别楼夹在两人中间,仿佛闻见硝烟。
沈别枝天纵奇才,目中无人,非要说看谁格外不顺眼,那人必定是邢家三郎邢止。邢止年少出名,誉满天下,要非说见谁不顺眼,此人除襄州画甲沈别枝不做他想。
天晓得这两人此前连面都没见过,到底是怎么杠上的。
邢止与沈别楼同年,也是刚及冠,沈别楼三元及第,邢止也不遑多让,只是他拿了两个“元”后竟然罢笔不考了,辞了帝京负笈游学。若他参加去年会试,恐怕沈别楼的状元帽就悬了。
眼下,这人应当是游学游到襄州来了。
恰巧邢止拜访沈家老爷子请教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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