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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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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的历史,就此翻篇。

  如今史家对这位帝姬并无过多评判,唯有一片可惜可叹之声。

  而民间的笔杆子却对这位奇女子有着不少遐想,为她编排了一个又一个绮丽缱绻的故事。戏台子上正演着的《帝姬传》便是其中一个。

  扮演帝姬的花旦是个名角儿,与她搭戏的扮神官的小生亦是实力不俗。只见帝姬以袖掩面且泣且吟,道的是大端独得她一个皇女,若她身为男子,哪教得皇室衰微。神官欲近前安慰她,却又恪守礼数,只低声劝解。帝姬又道国难当头,她一人之力好比螳臂当车,不能扶大厦之将倾。她的苦,她的怨,如细细的银丝般割在他心上,神官踌躇又踌躇,终是……

  风过,西府海棠簌簌落下,如羽一般轻盈。白衣白袍的少年缓缓踱到一处空位,捧了茶坐下,神态自若。

  隔着小案,先少年一步入席的是一个衣着邋遢的青年。少年坐在他身边,就好比一棵挺拔的白杨树种在了茅厕旁边。

  “又是你。”青年翻起眼皮看了少年一眼,嘟囔一句,又偏过头去。

  少年点头:“是我。”

  青年道:“早说过了,我独自一人逍遥自在,没什么挂念的,更没什么遗憾,你不必追着我。”

  少年沉默良久,突然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我几时说过我找你是因为你心中有憾了?”

  青年一脸莫名其妙地瞥着他:“哦?那敢问仙人找在下有何贵干?”

  海棠花雨纷落不停,几乎快铺满整个席位。看戏的贵人们个个全神贯注,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状。

  “自然是为另一个人而来。”

  “她……”

  少年抚去肩头的一瓣海棠,笑道:“没错,是她。凡人的性命短如蜉蝣,于你我而言,他们的一生不过朝生暮死。可偏偏在这朝夕之间,变数之大,不是你我所能预料得到的。”

  青年面无表情:“那又如何?”

  少年一时被问住了,很快又温和笑道:“不如何,只是替她感到有些可惜。”

  听了他这一句,青年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有细密的鳞片自他后颈游向脸颊,他的瞳仁很快变成光华逼人的赤红竖瞳,他的嘴角裂开直通耳后,露出参差不齐的长牙。他面容狰狞,吐字极狠极重,口中仿佛含着雷电:“你懂什么?!”

  狂风平地而起,如刀刃般将无数花瓣割得七零八落。少年却纹丝不动,头顶的兜帽依旧稳稳遮着他的脸,仅露出一个弧线优美的下巴尖儿。他屈起食指在小案上敲了敲:“我懂不懂,无关紧要。可你什么都不懂我还是知道的。”

  青年的异变骤然中断,他被无形的大力按在地上,磕了满脸泥,身后双腿化作的蛇尾狂躁地摆动,却也只是无谓的挣扎罢了。

  少年杵着下颌看戏,全然无视瞪着他的青年。

  台上正演到帝姬挥剑将神官杀死,哀痛欲绝。可她转眼又坐到皇位上,手捧国玺,身边跪了十余个温顺依附在她脚下的美少年。她抚摸着国玺,就像抚摸情人的眉眼,她将脸颊贴在那冰凉的玉石上,似哭似笑:“吾生区区二十三载,哪来多少深情难忘记?不过恰巧前人讨喜,后人不及……”

  这一句后,丝竹骤歇,帝姬后背一软,倒在那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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