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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不干！”

赵仁英急道：“我的学费不高，于你就是九牛一毛，你为什么不干？”

“就你曾经对我干的事儿，我有钱也不会跟你花！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我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叫你记恨这么多年？”

“记不得了！反正我不干！你走吧！再赖着我放狗咬你!”

赵仁英瞄了一眼大黄狗，吓得一抖，却是不走。她想得很清楚，出钱是一码事，关键是劝得父母同意。要是父母不同意她读书，直接让她嫁人，就是有钱她也读不了书。

赵仁虎嗤了一声，作势要放狗。

赵仁英吓得尖叫一声，爬起来飞快跑了。

刘娟全程围观两兄妹干仗，完了才问赵仁虎，“她比你小了十岁，到底干了撒事儿，让你完全不给她留一点面子？”

赵仁虎将门关上，有些不想提起当年，“真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我心里过不了那道坎儿。”

“那我更有兴趣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赵仁虎抓了一把头发，才反应过来自己耿耿于怀的，是上辈子发生的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我挨打时她递棒子看笑话，那边挨打时她护着不准打。好吃的好玩的都偷偷给那边，我要是在家里多吃一口饭，她就要告状。反正她一直跟着她妈混，从没有把我们当她亲哥哥。从小就没把两边哥哥的位置摆平，有求于我了，还捎带上骂你，这种妹妹没有也罢。”

刘娟笑了，“她当时才几岁，能懂什么。就是现在，她也还未成年，不懂事的小孩子，口直心快，说错话做错事多正常。咱们当哥哥嫂嫂的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赵仁虎冷笑一声，心想成年了更可恶，回个娘家从没说和哥嫂说说知心话，走她家去从来都是先招呼那头他们坐冷板凳，给小孩子发个红包还要分三六九等，这种亲戚走起来有什么意思。

“我们当哥哥的，当然要让着小的。以后对你妹子和善些吧。”

赵仁虎不情愿地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看她以后表现吧。反正我绝不可能给她出学费。从来没对我有一分好脸色的人，凭什么帮她出钱！我是她哥，又不是她爸，要钱找她爸要去！”

刘娟笑道：“我有个办法，她要是办到了，咱们就给她出学费。如果办不到，以后她大了也怪不上哥哥绝情。”

赵仁虎挑了挑眉，“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黑暗中，赵仁英气愤地看了河边一眼，一边将眼泪擦干净，她不能让爸妈看出哭过的痕迹。回到家，赵仁英若无其事地上桌吃饭，和赵老娘道，“我和三哥三嫂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回来了。”

赵老娘细细地问：“那他们没留你宵夜？”

“留了。我不想看三哥三嫂卿卿我我，碍眼得狠，就直接走了。”

这事像是女儿干得出来的。赵老娘不疑有他，“好生和你三哥三嫂说话，千万不要像小时候似的没规矩，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