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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父说:“染青,你姐姐从英国回来了,你也回来一趟,你们聚聚吧。”
该来的还是要来,可是聂染青还是有点措手不及,扯扯嘴角算是自嘲,聂染青明知故问:“嗯,就姐姐一个人么?”
“陆沛也回来了,不过他俩好像吵架了,你姐正在生闷气,你要跟她说话吗?”
“不了,爸爸,进南让我给他拿衣服,他洗澡前忘记拿了,我先挂了。”
聂染青把电话放在耳边,正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听到习进南的声音响起:“我什么时候去洗澡了?”
聂染青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床沿坐下,沉沉地看着她:“我哪次回家后不是先洗澡,这习惯你们全家都知道,撒谎也不撒得圆满点儿。”
聂染青的把戏被拆穿,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你可以晚回来啊,晚回来的话洗澡时间就会晚。”
习进南一笑:“继续?”
都被拆穿了还继续个头。聂染青合上电脑,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翻过身,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了,睡觉。”
习进南在她身后笑了一声,接着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早晨,聂染青在习进南临出门前,还是告诉了他:“爸爸说聂染兮回来了,让我们这两人回去一趟。”
他眉目不动,很是稀松平常:“嗯,那就这个周末吧,你有空么?”
“我的时间一向富裕。”
习进南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那好,明天你看着买点礼物吧,周六上午我们回去。”
聂染青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习进南习惯一切有条有理,聂染青婚后在这方面没少受他调教。聂染青和他结婚三年,还未曾见到他对什么事无力的模样。聂染青曾经尝试揣摩习某人的心理,结果却如牛入泥潭,一个石子敲进去,连个回声都听不见。
按照聂染青的理解,他叼着根烟站在窗边的时候,就是他郁闷的时候。后来她把这个理解讲给习进南听,习进南却是笑,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是说,若是还有力气在窗边站着,就代表还有自信能挽回大局。
聂染青对他作这个回答时的泰然表情表示鄙视。
习进南对她的平时的作为似乎都是漠不关心,他很少会对她的做法予以评论,但是若是聂染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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