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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回来了。”
大姑摩挲着奶奶的头发,像是在哄孩子。后来在奶奶彻底昏迷前,大姑把戒指偷偷摘了下来,给她包上了。家里知道宁浔的状况不好,所以一直瞒着她。她怎么也想不起,奶奶病重那段时间她在干什么了。这三年都是这样,浑浑噩噩地,走不出那个院子,最远也就到过后山。她也想不明白,从小那么强悍的自己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怂样儿。在老家那一周,她天天到处走,在村里找奶奶留下的痕迹。有一天走到河边,□□河结冰了,她看着□□河,想着就这样一直冻着挺好,不流了,就不失去,也不用寻找了。
手机震了几下,她的思绪被打断。
王濛:“我妈心梗犯了,照顾好自己,这边一没事,我就飞过去。”
“替我问候阿姨,你别过来了,我自己可以。放心吧。”
相隔两个车厢的上铺,吴升的手机又响起。
“哥,我妈心梗,手术中。一没事,我就飞过去。”
“照顾好阿姨,不用来了。我们保持联系。”
“好,我给你递消息。”
“嗯,我有做医疗的朋友,需要吱声。”
“嗯,晚安,哥!”
“晚安!”
王濛妈妈的心梗也不算突发。上个周末,王濛回到北京市内的大杂院时,老太太在那张祖传的楠木饭桌上就唠叨开了,都是催婚的老三样,大棒胡萝卜加各种相亲对象。王濛今年29了,只比宁浔小半个月。在当今,不算大龄,不过却卡在一个30岁的当口。很多人都在这个当口低下了头,不想当披萨。可王濛妈就看不出王濛有这种紧迫感。她觉得儿子长得丑,还没红两年就黑下去了,也没赚几个钱。当时演出赚的那点儿钱,都跟着宁浔投到了公司里,用在新人的包装宣传上,打了水漂儿。他们离开时两手空空。这些年也是靠给人写歌和制作赚点生活费。他又窝在村里不见人,老太太才着急,又唠叨起来的,
“你说,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好抑郁的?我们那会吃糠咽菜个个心理都挺舒坦。你也跟着她躲村儿里,不见人,大好时光都浪费了。”
以往这种时候,王濛都会听着家里一只老座钟的滴答声,自我催眠。不过那天他没能像往常一样沉住气,在时针指向六点整的时候,老钟地一声被敲响了。他好像被这一声响引爆了,吼了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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