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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你好像特别喜欢打电话，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应该更喜欢发消息吗？”宁泽言其实不是靠备注来分辨苏恬的电话的，他单独给她设了不一样的铃声，所以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苏恬的来电。

苏恬微怔，没想到宁泽言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原因：“因为发消息听不出来情绪，有可能是思忖了很久的回答，删了改、改了删都不是本意了，但是打电话的话，特别是和合作方，或者是向宁总这样的人的话，会有一种压迫感。”

“比如有件事情你特别不想做，发消息你拒绝的理由就可以多种多样，但是打电话可能你就不那么好意思拒绝了，再或者是表白之类的，发消息的话可能不能很好地表达我的喜欢，那打电话就能更好地表达，对对方来说拒绝的话就不那么容易说出口了。其实这样子不好，对别人是一种负担，但是对我而言，这个很有用。”苏恬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当然，我觉得见面才是最能传递情绪的，只是没有办法见面的时候电话传递的话更直接有效。”

宁泽言沉默片刻，没再围绕这个点发表意见：“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就是您知道的，子柚，站子的副站，非常想见陆子霖，刚好陆子霖明天休假，不知道明天时间方便的话子柚能不能见一下陆子霖呢？一小会儿就好。”

宁泽言似乎是被苏恬的话给都笑了，噙着笑意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打电话有压迫感？别人不好拒绝你？不好意思，我并没有一点压迫感，而且感觉十分地好拒绝你。”

苏恬顿感羞赧，刚刚就不该开启关于为什么要打电话这个话题，直接含糊过去就算了，原本以为宁泽言没放在心上，却不成想这个人竟然在这里等着她呢。

“那宁总您想象中的压迫感是什么呢？你直接点告诉我。”

“哈，这就气急败坏啦，我怎么听说你以前都是一口一个‘亲爱的’不带停的呢？怎么到我这儿就区别对待了呢？”

以前，傅亦身边的工作人员大多数是女性，傅亦的粉丝大多数也是女性，为了拉近关系原本脸皮薄的苏恬张口闭口都是“亲爱的”“小可爱”“大可爱”，不知道宁泽言怎么连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知道。

再联想到陆子霖的档案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被记载她不禁寒毛立起，感叹宁泽言的信息情报网真的是大的难以想象。

“宁总就是想我情景再现是吗？这个很有意思吗？”苏恬没有生气，她就是觉得有些好笑，不明白宁泽言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总是有些奇怪的兴趣点。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亲——”苏恬咽了下口水，想象着对面是宁泽言，以前说的流畅无比的话也要卡壳半天，深吸一口气后才一气呵成，“亲爱的，你看咱们这个怎么着也算是一个项目，子柚也是项目重要执行人之一，其实她提出想见见陆子霖也不是很过分嘛，希望亲爱的能让陆子霖抽一小会儿时间，我们简单见一下，一杯咖啡的时间，也可以聊聊后续的规划嘛，这样陆子霖心里也会有点底，亲爱的说是不是呢？”

沉默……又是沉默……接着沉默……

“宁总？”

“亲爱的说是。”

苏恬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非得呛死不可。

“那个，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