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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细微的颗粒声摩挲在他发根,顺着舒望的手指穿过中段揉到末尾。
好像最纤细的神经被他捏住,战栗的舒适感随着温热的水熨帖过全身。
病死关机的电器亮起蓝灯,傅知非想:“我活了。”
然而孜孜不倦的充电器还在劳作,电流的感觉很快来了第二遍。傅知非湿淋淋的手掌握住他后颈,毫不在意店长的意愿,强制压着他低头索吻。
倒着亲吻是很奇怪也很刺激的,双方都能吻住下嘴唇,略带厚度的感觉让人想磨牙。
傅知非非常没风度地往他身上泼了捧水:“你湿了,干脆一起洗。”
舒望拿他没办法,浴缸里坐在傅知非身后给他搓脑袋,傅老师享受了一把被人环抱的乐趣,泡沫冲下来的时候一阵清爽:“我充满电了。”
傅知非心里这么想着,不甚愉悦地和舒望说了他晚上回家的经历,摇尾乞怜,好几分的委屈。
大型犬趴来撒娇,小狗子挠门没人应,可怜得很,最后舒望把它的窝也搬进房间里,冬天来了一家人在一起才暖和。
傅知非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不要爹妈那样冷情,他对于这方面渴望又害怕,表现出来就成了面上的强势,说白了其实和傅妈妈差不多。
这让舒望很糟心。
“有时候你要和家里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舒望对于这个很通透,“不如撒娇耍赖。”
傅知非不解:“你怎么知道撒娇耍赖就能行得通?”
舒望说:“小时候我看别的小孩装病就能不上幼儿园,掉眼泪就有糖吃,其实还挺羡慕的,我没实际操作过,只是猜测觉得有用。”
傅知非躺在他腿上假模假式地看书,这会儿书也看不下去了,被舒望揉脑袋揉得舒服,真想舔蹭他的手心,抠一抠里边是不是有魔法。
“那你当时和你爷爷奶奶是怎么讲通的?”傅知非问。
“这个啊……”舒望摸摸鼻子,“跪祠堂来着。”
傅知非往下挪挪亲了他的膝盖,又说:“撒娇耍赖是不对的。”
“唔……”舒望摸摸下巴,“这叫,以毒攻毒?”
傅知非沉默地想了想。
第二天拎着新的保温桶站在爸妈门前,摁响门铃。
傅妈妈优雅地过来开门,冷着脸把门摔上。
傅知非想了想昨晚上舒望“以毒攻毒”的具体策略,把门铃按了第二遍。
里边傅教授猜到一二,故意问一声:“谁啊?怎么不给人开门?”
傅妈妈气得翻白眼:“狗成精了!”
傅教授过来拍拍妻子的手,拉开房门:“小非啊……你又来和你妈吵架?”
傅知非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闭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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