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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和他走得也挺近。”
林烝说的是他和桑野,舒望心里一寒,觉得这人可怕。
舒望下意识地觉得厌恶,声音也冷下去:“你这样查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林烝笑了,摇摇头说“不是”,他的绅士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碰触地板:“我对旁人没有多大的兴趣。占有的欲望也并不是谁都能挑起。”
舒望叹了口气:“你把桑野逼得太紧了,就不能好好和他沟通,为什么非要用这么绝对的方式?”
“为什么要用普通的方式?”林烝笑说,“如果不是为了保证他能跳能笑,我觉得最好的方式是把他浸在福尔马林里做成珍贵的标本,只属于我的。”
舒望打了个寒颤,林烝看着他脸上的厌恶笑出了声:“你竟然真的信?”
林烝别过头看着病房的房门:“如果是桑野听见我说这样的话,他只会问‘福尔马林里泡起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红酒汤浴来得舒服’。”
“庸人无趣,只有他是快活的。”
林烝脸上的笑意淡下去:“当我想要抓住他的快活的时候,就已经抓不住了。”
舒望只能说:“你也不能那样关着他,他肯定不愿意。”
林烝摇头说:“你不明白。关住他,或者只是劝告他喝酒伤身,对于桑野来说是一样的。他没有给任何人选择他的权利,连开口都不被允许。”
“我很清楚,想要留下桑野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让他自主地来选择我。可是,”林烝拄着绅士杖直起身来,高傲又孤冷,着重强调了“可是”两个字,“我也不能任人挑选。”
舒望很不能理解:“难道你们就不能各退一步,相互体谅吗?”
林烝摇头嗤笑:“不能。如果桑野心甘情愿抛弃自由,如果我心甘情愿任他挑选,就不爱了。”
“这是一个死局,”林烝说,“正因为这个死局,我们倾慕于彼此,也因为这个死局,解不开结果。”
“所以和你们不一样,它终究会有胜负输赢。”林烝说。
舒望问他:“那你是输了还是赢了?”
医院的医生来找林烝办转院手续,林烝在文件上签字,搁下笔,没有给舒望回复,绅士杖轻轻晃在手里,背身挥挥手,走了。
舒望拿着那份转院手续走进病房里去,桑野吃了东西脸色要好看很多,看见他笑说:“你手艺不错啊。”
又明知故问:“你手里的是什么?”
舒望把转院的签字单递给桑野看,上边林烝的字迹张狂,桑野看了好久,忽然嗤笑说:“自由本来就是我的,要你签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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