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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丧尸皇将手中的资料按压在腿上，另外一只手下意识地拄在了太阳穴边，手指上醒目的巨大红宝石戒指中流光闪动，炫目无比。

　　熊欢欢一时间被这个戒指吸引住了目光，她其实也能闻到晶核的香味儿，但是想到那东西都是从人（丧尸）脑子里取出来的，就条件反射地反胃。

　　毫无疑问，美丽的东西就是吸引人眼球，颜值就是正义。虽然觉得恶心，但是多看几眼还是可以忍受的。

　　她怔愣了一秒，才道：“可能是涅槃基地研究出来的药，这个能够破坏晶核和大脑皮层之间的连接，让神经接收信息反射困难。”

　　沈霾其实已经和（将自己关在修理厂的）研究尸商量过了，找几个低阶小弟开颅研究一下，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私下做过身体其他部位的解剖研究了，到现在那些个新来的小弟还没长好的，但到底开颅这种事情风险比较大，还是要请示一下上级。

　　丧尸繁衍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感染人类。

　　沈霾一向致力于和人类和平共存，因为人类可以生更多的人类，但丧尸不能。一旦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丧尸，那他们的晶核到了衰落期后，就会面临族群的灭亡。

　　雷科所谓的“一统天下”其实也和他的想法在某些方面是相似的，不过他希望将剩余的少量人类圈养起来，和人类圈养家禽一样，这些人类数量只要维持足够能够生出补充每年损失的丧尸量就行了。

　　两种共存，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都是丧尸最占优势，没有办法，他们从死了又“复活”开始，天赋就比人类强。

　　只是，沈霾的那一种，比较能够令人类接受，而且，很多人类本来就追寻长生不死，如果到了老年还可以继续活下去，甚至保持一部分记忆的话，想想应该是他们非常乐意的事。

　　所以，以沈霾的思路来说，无缘无故地伤害自己的同族是不应当的，但面临整个族群的生存问题，他想也不想地就批准了。

　　然后，就听见了熊欢欢说的话。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实验可以省略一些步骤，节省一些尸命。

　　他眼波流转，似乎在沉思，又好像在上下打量，重新审视已经被他看透的熊欢欢，才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