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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的面点,阿榴喜欢吃的,再让人少送一点过来,先给她垫垫肚子。”
半夏立即知会道:“您是说那道‘见风消’吧,奴婢这就让人送过来。”
年清沅滞了滞,才道:“换成别的吧,这个名字不吉利。”
见风消,随风而消散,这个名字确实不吉利。
景和帝突然驾崩,京城震动。
这一天直到半夜,沈端砚才从宫中回来。
早在天明之前,朝中重臣已经奉诏秘密入宫。众人商议之后,决定一边着手准备为景和帝下葬,一边准备太子登基等诸多事宜。随后才让人敲响了大钟,通知文武百官入内。
景和帝的死法并不光彩,群臣听说个大概后便心知肚明,对下葬的事一笔带过。太子本就是储君,虽然年幼,但即位一事名正言顺,没有任何人能反对。至于温贵妃,景和帝一死,她一个有宠无子的贵妃自然就失了势,要如何处置不过是皇后一句话的事。
沈端砚作为首辅,同时又是皇后信重的大臣,理所当然地在宫里忙到了最后,这才辞别了太子和皇后他们。等他回到府里时,夜已经深了。
霜月如钩,疏星几点,空气中寒意逼人。
已是更深露重的时候,小路两边传来细细的虫鸣声。
前方的院子里还为他留了灯,朦胧昏黄的光亮让沈端砚心下一暖,脚下又快了几分。
如他所想的一样,年清沅还在房里等他。
她身穿雪白的中衣,领口松松地散开。手里还捧着一卷书,正在低头看着。因为已经卸去了钗环簪饰,任由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上,身上盖着织锦被。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恰好迎上了沈端砚的目光。
直到看到了她,沈端砚整个人这才彻底松懈下来,坐到床边轻轻揽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年清沅抬头微笑:“你我夫妻,说这些做什么。今日在宫里可还好?”
沈端砚微微颔首,没有瞒她,把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饶是已经猜到这种可能,年清沅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皇后、皇后这是怎么想的,她居然、居然敢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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