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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杨空空毫无形象的大笑，“我第一次听说有人想上学的！”

路千翼笑笑没说话。杨空空打小身体健康，性子活泼，身边朋友成群，怎么会理解他的感受呢？

从小体弱多病、很少出门，后来住院多年，能说得上话的人屈指可数。这样孤独的感受杨空空永远也不会明白。

于慕婉登着自行车来了。陈沫几人上车，向学校赶去。

到班后，陈沫从书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去最后一桌找夏萝，然后拉着夏萝出了班级，走到走廊的尽头。这里人少，没有人打扰。

“这是……我们在表姐婚礼上拍的照片？”夏萝拿着照片细看。

照片里，身穿黄色连衣裙的女孩规规矩矩的站着，显得有些拘束，而身穿白色体恤的女孩向前迈了一两步，摆出一个随意的姿势，拍出来显得好看极了。更神奇的是，陈沫比她矮许多，但在这张照片里，看着却差不多高似的。

“这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在照片里居然差不多高欸！”她惊讶的问道。

陈沫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说：“利用视觉差啊。离得越近的物体看着越大，离得越远的物体看着越小。我向前迈两步，这样虽然显得脸大一点，但看上去身高就和你差不多了。”

“好厉害，原来是这样。我当时还在想，既然要拍合照，为什么你不和我站在一起呢？现在总算明白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下一张照片，第二张照片也是她们的合照，她还是那个一动不动的姿势，但脸上的笑容深了些，显得没那么僵硬了。而陈沫换了另一个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随意，但照出来却非常好看。

她又看下一张照片。顿时，她的手僵住了，险些没拿稳照片：“这……这是表姐的……”

陈沫看着照片里笑得一脸幸福的新娘，垂着眼皮说：

“是啊。我和她约好，我拍照片送给她，她让我参加她的婚礼。可是照片拍了，她应该不想看到了吧。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她的照片洗出来，然后交给你。至于该不该交给她，你决定吧。”

夏萝继续看照片。照片一共八张，只有两张是她和陈沫的合照。其他都是表姐的照片，她一脸憧憬的走向舞台，她和新郎深情对望，她和新郎拜堂，这三张照片里的她看上去那么幸福。

前三张照片有多幸福，后三张照片就有多绝望。

第一张照片是黑裙女孩拿着话筒嘶吼，新郎表情慌乱焦急，表姐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第二张照片是她伸手打新郎那一巴掌的时候，她的表情绝望、空洞；第三张照片是她离去的背影，周围的宾客很多，但她的背影很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