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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这个皇兄向来耳聪目明,这小小驿馆里到处都是禁卫,他自以为隐蔽的行踪又怎么能瞒得过他。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这里了。
江璃掠了眼他的神情,继续道:“如今这情形,朕与胥仲是不能两立了,朕不让你为难,你若是觉得他在你心里比较重要,你就随他去吧,朕不留了。”
“你他妈放屁!”江偃红着眼睛破口大骂。
等骂完了,两人都愣了,江偃虽然自小便被宠得无法无天,养成了个顽劣不羁的性子,但到底是按着皇子的正统规矩养大的,知书识礼自不必说,这等粗鄙的脏话从未从他的嘴里听到过。
而江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里一个声音不停重复,且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躁。
反了!这熊孩子反了!敢骂他!
察觉到江璃眼底渐渐聚起的阴鸷,江偃只觉后脊背发凉,冷气飕飕得往上冒,趔趄着后退,边退边道:“是你逼我,你分明就是在倒打一耙,我几时向着胥仲不向着你了?除了救胥叔叔那一次,我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出卖过你,我今天就是想替父皇、替我自己讨个说法,你……你站住了,别过来,你……想对我怎么着?我告诉你,父皇在天之灵看着呢,你……你敢伤我,他……他不会放过你。”
江璃冷着脸忽而朝他挥出去了拳,吓得江偃一声哀嚎,忙环起胳膊抱住自己的头。
预想中的重击迟迟没有落下,江偃试探着睁开眼,当即便觉衣领一紧,被江璃提溜了起来。
他像老鹰啄小鸡似得被江璃提到内间,甩到墙壁上。
而江璃自始至终容色沉静,声音平缓,道:“有些事本不想让你知道,可事到如今,看来不告诉你不行了。”
江偃紧抓着自己的衣领,惶惶地看着江璃。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似乎这些事再也牵动不起他的情绪。
“朕若是说,当年父皇是有意诱我去给他下毒,你信吗?”
江偃一愕:“他诱你下毒?这怎么可能?”
“是啊,不可能,可这是唯一的解释。不然,他为何要在临终前大张旗鼓地召你入宫,还让禁军统领打退了朕的东宫军,强行拉你入谒。父皇若无易储之心,就该知道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江偃回忆着五年前,那些有些褪色的画面纷纷叠叠的铺陈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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