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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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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娆生怕两人再起什么冲突,也顾不上自己背上扎满了针跟只刺猬似的,忙扯了件薄衫匆匆掩在身前,跟了出去。

  往外一看,她愣住了。

  江璃就坐在幔帐外的一方丝榻上,身前一只红檀木矮几,几上摆了几摞奏疏,江璃身前正摊开了一方,手握毫笔,在上面奋笔疾书。

  宁娆一时头皮有些发麻,难不成他刚才就是这样一边飞快地批着奏折,一边听着她和孟淮竹说话,一边又在百忙之中抽出精力言辞缜密地反驳了孟淮竹,把她气得跳脚……

  这下宁娆不光头皮发麻,连心也有些发毛,觉得十个孟淮竹也不是对手,想把她拽回来。

  可已经来不及了,被气急了的孟淮竹言辞越发没了节制,盯着江璃,冷然道:“淮雪是我的妹妹,我们都姓孟,我们之间的事何须你这个外人插嘴?”

  宁娆听得直叹气。

  江璃笔下不停,蘸了墨汁的笔尖所过之处皆留下了一排排端正的楷字,他一边批,一边头也不抬地道:“你妹妹?真是不巧,你妹妹是朕的妻子,据朕所知你们云梁也是推行儒法的吧,按照这出嫁从夫的说法,你才是那个外人吧。”

  孟淮竹又要上前,被宁娆死命地拉了回来。

  她拖着孟淮竹进了幔帐里,一边费力压制着她,一边低声劝慰:“好女不吃眼前亏。此人伶牙俐齿,脑筋转得极快,我这五年里跟他斗嘴无数,一次都没赢过,别把自己气坏了。”

  孟淮竹忿忿地瞥了宁娆一眼,颇为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个没用的。”

  宁娆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心说这怎么最后又冲她来了,还好孟淮竹对她还算客气,把没用的后面那‘东西’二字去掉了……

  她知道冲着这两人都是没理可讲的,便没脾气地把孟淮竹拖回了榻上,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姐姐,你快给我把针拔了吧,你把我戳得像个刺猬似得。”

  孟淮竹坐回来给她拔针,消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淮雪,南淮乃是父亲长眠之地,这么多年你就真的没想过要去看看吗?”

  宁娆趴在榻上,咬着被衾的边缘,低头沉默。

  这场沉默极为漫长,直到孟淮竹把最后一根针搁在了黑漆托盘里,殿中都无人再说话。

  宁娆接过孟淮竹递上来的寝衣,穿好,低头系丝绦带子,稍稍抬头,透过帷幔看出去,却见江璃不知何时已放下了手中的奏疏,若有所思地歪头看着她。

  宁娆心中一动,些许落寞怅然地低头,长呼了一口气出来,微微一笑,温声说:“我就待在长安,哪里也不去。”

  话音刚落,幔帐被拂开,江璃走了进来,垂眸看她,目光中如攒了星芒万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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