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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一边跑,一边扭头作揖连连求饶叫着再也不敢了,忽然哎呦了一声摔在井边儿。
穆尔卉吓得扔了扫把把他搀扶起来,连拖拽带扛着的送到榻上让他坐好,检查了夹板没有错位埋怨道:“你傻呀你,怎么往井边儿跑?掉下去可怎么得了?”
瞧着他的小哑巴真的害了怕,古鹏贱兮兮笑着问:“哑妹,你原谅我了?”
哑婢要翻天
床头小柜子上放了个小药箱, 跌打酒,止疼药装的满满都是。
跟着少爷一年多, 加上多年从军, 穆尔卉对寻常的外伤处理十分娴熟。
又给他搓上些药酒, 拿来笔墨纸砚放在小桌子上,摆在少爷面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认真地写写算算, 奋笔疾书的样子像要参加秋闱的考生,因为背上的伤开始结痂, 间或在床头上蹭痒痒,又像是个地痞无赖。
穆尔卉忙着收拾下房间, 准备热水。
都弄好了坐在少爷边上拿出针线笸箩给宝儿绣个肚兜。
八月的天晚上关门之后房里还很热, 宝儿的衣裳在古家被抄之后也都穿不得了。
虽然外公命针线人做了不少,可都是按照滇国的风俗,金银线层层叠叠绣了牡丹, 莲花等等象征身份的图样。
虽然好看, 可贴身穿不舒服。
他爹自己寻常的时候还穿件棉布的衣衫懒洋洋晒太阳, 跟寻常的庄稼汉似得呢。
少爷写字,小哑巴绣花,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俩人在听雨轩厮守的日子。
偶尔俩人停下互相看看笑下, 少爷揽过穆尔卉说:“哑妹可是又绣手帕呢?”
拿过绣花绷子一看四角垂下的形状委屈道:“给宝儿做的什么?怎么不见你给我做。”
穆尔卉拽着他胳膊过来摸那料子:“这个给儿子做肚兜好看不?”
少爷翻了个白眼儿, 把他的小哑巴拽到怀里抱怨道:“你是不是该给我绣个香囊啊,做个扇坠子什么的, 这几天要跑咱家医馆开业的事儿,你男人见人的装束不会不关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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