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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露出一张好看的脸庞和一截白皙的脖颈。这是谢至等在当铺前的第四个星期,他知道青年每周三都会来还钱,起初他只是远远地在对面的街上看着青年进去又出来,然后缓慢地开着车跟着青年,等青年上楼回家,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谢至才会驱车离开。

  男人的眼神透过车窗在青年身上打着转,近乎贪婪地描摹着他的眼角眉梢,原本远远看着青年生活就能让谢至满足,可是青年的一举一动就像是毒品一样侵蚀着谢至的神经,让他越来越不满足于远远看着盛淮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想念青年的笑容和体温,想看见盛淮南瞳孔里印着自己的身影。

  他想回到从前,而不是每天坐在车里像个变态,像个陌生人一样旁观着青年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却不能参与其中。

  盛淮南刚从当铺出来,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干净清秀的麝香还带着氤氲飘渺的水汽,分明是一汪静水,却让人觉得如临深潭,深不见底,心生惧意。鼠尾草的柔和和藏红花的锐利融合在清澈的麝香里,融成浓厚的甘香,厚重却也不沉重。

  熟悉的古龙水味冲进盛淮南的鼻腔,萦绕在鼻翼间的好像不是厚重的香水味,反倒像是沉重哀伤的过往,刺得他眼热,甚至生出一股想靠在背后温暖的怀抱里大哭一场的冲动。

  好像是怕盛淮南再消失一样,谢至紧紧地抱住青年,“淮南……”他埋首在青年白皙的颈间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声音里带着不似作伪的想念和激动,“跟我回去好不好,别再消失了……你知不知我一个人有多难熬……”

  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冷,更衬托出身后的怀抱有多温暖,盛淮南本能的想要贪恋这一丝暖意,却转念想到了自己往昔为了谢至受过的所有苦楚,还有被阮明珏气死的母亲。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就像摔碎的镜子再也没办法拼凑完整。

  青年伸手推开谢至,眼睛已经有些轻微的发红,仔细听的话能听见他声音里的哽咽,“不可能。”他的语气有些发颤,却是出乎意料的坚定,“以前死缠烂打是我不对,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们彼此放过不好吗。”

  怀里突然落空,谢至怔愣地伸着手,看着青年越跑越远的身影,直到他坐上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男人的手终是无力地放了下去,他的耳边还回荡着盛淮南跑走时说的话,盛淮南说,“阮明珏很好,祝你们白头偕老。”

  他讷讷地站在原地,视线还不肯收回,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青年的体温,可是谢至只觉得心里又冷又疼,他甚至不知道心能够疼到这种地步。谢至甚至不敢回想盛淮南决绝的眼神,只是心里隐隐知道了盛淮南不是在闹脾气,而是真的不愿意原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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