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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20
北方的初冬向来又干又冷,寒风过境,终于带落了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层层乌云堆叠在天上,把冬日里不怎么温暖的太阳也遮得干干净净,冰凉细微的雨丝从低垂的天幕上滴落下来,砸在地上枯黄的落叶里。
冬天的雨比雪还凉。
盛淮南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手在墓碑前放上一束扶桑,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滴,好像是这灰蒙蒙的寒冬里唯一的生机。
雨渐渐下大了,把青年干燥蓬松的头发淋得湿答答的,冰冷的雨丝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流了满脸,和脸上温热的泪水混在一处。盛淮南的身子轻轻颤抖着,鼻息间是因为抽泣而凌乱的呼吸,被寒风吹斜的雨丝把扶桑洁白的花瓣扫进深褐色的泥土里,落了一地柔软的暗香。
“对不起……对不起……”盛淮南的声音有些哑,像玻璃划过砂纸的声音,他哽咽着不停重复着相同的话,“妈,对不起……”
昨天半夜程澈把他叫醒,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他最不想听的那句话说了出口。
他说,顾芳走了。
重症病房里像摆设一样的监控派上了用场,盛淮南对着黑白的监控回放,隔着屏幕,见了顾芳最后一面。
其实阮明珏做这些谢至都是默许了的吧?盛淮南有些自嘲地想,他的一厢情愿害了他自己,也害了最爱他的母亲。
如果最初没有遇见谢至,如果最初自己没有死皮赖脸地纠缠,事情是不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冰冷的雨丝好像被什么遮住了。
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黑色的伞面上,林蔚蓝站在他身侧给他撑着伞,伞面大部分都往盛淮南那边倾斜着,而他自己却淋湿了半边肩膀,“你以前和我说淋雨不好,让我不要淋雨,可是现在你自己却在淋雨。”他今天去医院找盛淮南,却只看见了空无一人的床铺,辗转询问后才知道盛淮南的母亲走了,他正在墓园缅怀自己的母亲,“和我回家吧,淮南。”
从前盛淮南给他打伞的场景和青年背上有伤却仍然在他家里给他做饭、笑着和他谈天说地的场景不停地在脑海里徘徊,他看着面前哭得伤心的青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个地方只有盛淮南能填满。
【林蔚好感度上升至100】
“我……”青年想要拒绝,可是他的头疼的要命,眼前也越来越模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全身一软倒在了林蔚怀里,意识也陷入了一片沉沉的黑暗里。
阮明珏看着谢至染上了些许醉意的眼眸,故意往他怀里一倒,“阿至。”他微凉的唇瓣贴在谢至的耳后,轻轻哈着热气,一只手在谢至裆部虚虚摩挲着,“我们都复合这么久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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