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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
陆淮是怎么从他没有表情的表情里找到答案的??
季楠之笔挺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有点像遇到了泼猴子的唐僧,满腹文绉绉的话语敌不过他的野蛮。
这是我的私事。
这种话可以伤到林晚挡住乔乔,却动不了陆淮分毫。因而季楠之只是掀开薄薄的单层眼皮,“你想说什么?”
“看在林总份上免费赠送个建议而已。”
陆淮蹲在地上,随手捡了颗石子,“你爱听不听。”
季楠之看着他在泥土上一笔一画写出林晚的名字,像三岁小孩一样百无聊赖地画上爱心爱心,在周围填满空心的实心的爱心,越发看不透他想干什么。
——
林晚陆淮季楠之
看来看去还是前两个名字画风统一,陆淮毫无负担地划掉最后一个名字,觉得自己快要变成恶俗好人了。
他本来是很坏的。
坏到早早知道季楠之的故事,比所有人都更早察觉到季楠之的心意,当面挑衅,又当面挖墙脚。
本来可以更坏的。
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季楠之在情感漩涡里挣扎挣扎,最后沉下去死掉;或者尖刻地掀开他的伪装,嘲弄他的自卑怯懦,看着他绝望迷茫,找不到未来的路。
陆淮天生爱干这类事。
爱看他们和阴暗的无法改变的现实斗争,爱看他们和丑陋的无药可救的自我做斗争,看人们滚爬滚打鲜血淋漓,看人们摔下去,再竭尽全力地站起来。
轰轰烈烈的幸福没有意思,唯有这些坎坷和沉重才能带来一种凛冽刺骨的、钢一般发亮的、冰冷的愉悦。
可是现在不一样。
他堕落了。
陆淮挠了挠小卷毛,觉得很亏。
闹别扭的女朋友不让亲不让抱也不让靠近不让哄,和好结婚守门口通通不允许,你乖她就凶,你凶她又怕。
陆淮很把她的难过和处境当回事,才没拿低级的海誓山盟来哄她,也不拿威逼利诱来吓唬她。他的底线是让她在眼皮子底下慢慢整理情绪,慢慢接受事实。结果买顿早饭的功夫,这小东西一言不合就跑得无影无踪?
正常男人都忍不了。
昨天来的路上,陆淮脑海里演变了千种万种教训林晚的方式,偏偏她狡猾到不行,关键时候小嘴巴巴的净说好话,愣是把他的火气全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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